太子回过头:“还有什么事?”

    “殿下会去侯府吗?”徐幼宁问。如果太子不去,那她当天叫素心带自己回家,素心应当会答应的。

    “最近政务繁忙,未必得空。”太子说完便离开了。

    徐幼宁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颇不是滋味。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也。

    今儿太子进门起,脸色阴沉了好几回,想到这里,徐幼宁忽然发觉自己以前都想错了。

    以前总觉得自己只要小心翼翼地揣摩他的心意做事,便可求得平安。如今她发觉,太子是心思真是她揣摩不出来的,怎么小心都没用,索性往后按自己的心意做事。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顿饭太子吃得憋闷,接下来的几日,太子都没有出现。

    大黄果真养在了承乾宫的廊下,徐幼宁每回出门,都会给大黄喂些东西,有时候还牵着大黄到凤池边走一圈。

    徐幼宁悠闲自在地过了七日,便到了傅老太君七十大寿的日子。

    一大早,徐幼宁就起来梳妆打扮,精心打扮当然不是因为要去宴会上出风头,而是因为要回家见祖母。

    她打扮得精神、漂亮,祖母见到才会安心。

    素心见她兴致这样高,特意去传了几个专司妆扮的宫女过来,一个专门涂面,一个专门梳头,一个专门更衣。这三个宫女都是尚仪局为太子大婚精心挑选出来伺候太子妃的好手,只是因着太子婚事拖延,一直没能发挥专长。

    宫里的人都是人精,徐幼宁虽然没有什么位份,但她如今独得太子殿下的恩宠,在承乾宫与太子同住,肚子里还怀着太子的第一个孩子,哪里敢轻慢,自是十分尽心,恨不得将尚仪局所学全部施展出来。

    待妆成,徐幼宁差点都不认识镜子里的自己了。

    从前的她至多担得上一个小家碧玉,此刻的她赞一句仙姿玉色也不为过。

    明明看起来还是自己,偏偏跟平常的她完全不同。

    徐幼宁往左动了动,又往右动了动,既欢喜又疑惑。

    刚才那个涂面的宫人在她脸上折腾许久,她还担心那个宫人描妆太浓。

    可现在的她,好像压根没有涂过脂抹过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