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道:“良娣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就是……就是看着有些失落。”

    “你既然看出她失落了,为何还叫她一个人走出书房!”太子咆哮起来。

    “殿下恕罪!”陈元见太子震怒,跪在地上砰砰磕起头来,“奴婢是想跟着的,可是良娣跟奴婢说了好几次不许跟着,奴婢实在是……”

    傅成奚眼见得陈元额头上磕出了血,再磕下去便要死在这里了,挥手道:“出去吧。”

    陈元跪在地上,以首叩地,仍然不敢动。

    “快滚下去,我跟殿下有要事商谈。”

    陈元见太子没有说话,终是退了出去。

    “你最好真的查出什么了。”太子的脸,阴沉得可怕。

    傅成奚摇头,苦笑道:“如今湖面大部分地方都冻住了,我派轻功好的侍卫去查看了一下,那里只剩下一个冰窟窿,什么都看不到。”

    “你觉得她是死了吗?”

    “殿下,你知道的,我做事不是凭着感觉,现在冰湖那边什么证据都没有。”傅成奚说完,感觉自己的话语过于淡漠,又道,“方才我把伺候幼宁的那些宫女查问了一番……”

    “有什么结果吗?”太子打断了他的话。

    傅成奚觉得脑子有千丝万缕的线索,可以又感觉毫无头绪:“据宫女说,幼宁在承乾宫坐月子的时候,每日就是守着小皇孙发呆,还花了十几日的功夫给小皇孙绣了一个双面绣的荷包。”

    “荷包呢?”

    傅成奚取出荷包,递给太子。

    宝蓝色的缎子,上头用金线缝了一个“珣”字。荷包是用最上等的缎子做的,但上头针脚有些别扭,看起来不怎么平整,跟奢侈的材质形成一种对比。

    太子把手伸进荷包,将里子翻了出来,里头绣的是一个“黄”字。

    小黄,李珣,都是她给他们的孩子取的名字。

    太子的心,抽得疼。

    昨夜,他还搂着徐幼宁在榻上云朝雨暮,现在,徐幼宁从东宫消失了,只留下这么一个别扭的荷包给他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