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李深朝徐幼宁使了个眼色。

    收到他的目光,徐幼宁有些诧异,虽然她是堂堂的长公主,可她没想过要在酒楼抢别人预定的包厢啊。

    这个小小的侍卫,怎么比她这个长公主还蛮不讲理?

    不过,她确实很想在这里吃饭,于是没有吭声。

    “客官,话不是这样的说的,”掌柜的不肯答应,见他们围在门口不肯离去,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再叫人在大堂中摆一张桌子,只是这桌子是前阵儿换下来的旧桌子,几位多多包涵。”

    听他终于松了口,徐幼宁顿时高兴了:“多谢掌柜的,我们是来吃东西的,桌子旧一些不打紧的。”

    拾花楼里人满为患,小二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在大堂里的角落里新添了一张桌子。

    徐幼宁和庄敬如愿以偿地进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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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脸上俱是春风得意,一落座,因见侍从们都站在一旁,徐幼宁便道:“你们都坐下吧,别的桌一桌能做八个人,咱们也能坐下。今儿是花灯节,就是得人全凑在一处才热闹。”

    “奴婢们不敢。”秋芳道,侍卫们亦是附和。

    “什么敢不敢的,既然出来玩了,就得入乡随俗,你们全杵在这里,别人都会盯着我们的,快坐下吧。”徐幼宁不由分说,先拉了秋芳坐下。

    庄敬没有说话,只是含笑点头。

    待秋芳落座,另外四个侍卫也跟着落了座。

    大家奔波了大半日,其实都累了。更何况,这酒楼处处人挤人,他们这么多人杵在那边,连小二传菜都不方便。

    秋芳自己一个人独占一面,局促不安地又站了起来:“姑娘,我还是站着吧。”

    “叫你坐你就坐,我跟幼宁凑在一处正好说话。”

    七人坐定之后,徐幼宁和庄敬很快就点了菜,她们俩点的都是拾花楼的招牌,后厨早早地就备了许多,片刻便把菜上齐了。

    尝试过后,徐幼宁和庄敬都觉得红烧鲤鱼做得做好吃,两个人都不说话,专心致志地拨弄那条鱼。

    主子不开腔,其余人自然也不说话,一桌子人默不作声地吃饭,在一片喧嚣之中,倒是别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