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顿饭结束后,二人丝毫没有任何进展,苏锦年也不在往餐厅送花了,知道送去也是无果,索性做些别的事从而吸引叶多少的注意力。

    或许感情就是这样,它能让一个狂傲不羁的人从此放低姿态,能让一个人从眼角到眉梢,从头到尾都有细微变化的,无非就是喜欢上了另一个人,或者有了这样或者那样的感情。

    通过苏锦年在叶多少所在的餐厅培养的眼线得知,过几天有一场西班牙厨艺大师莱昂的演讲会,千载难逢的机会,叶多少也不想错过,却一票难求。

    这件事在苏锦年心里定格了很久,也琢磨了很久,他必须要陪叶多少去,可是一张票好弄两张却难求,于是一向嚣张跋扈的苏锦年开始有了苦恼,从前的理智清醒现在因为一个叶多少通通都化为了烟雾原来喜欢一个人的力量这么强大。

    同样有苦恼的还有在省城的叶然,快下班之时她收到一个快递,发件人正是那个面容上总是笑盈盈的南风,自从收了他的名片之后她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系,自然也就没有任何铺垫,快递拆开后,是一张生日晚宴的请柬和一款精美绝伦的白色晚礼服,外加一双镶满闪耀钻石的高跟鞋,真是美的快刺瞎她的眼睛。

    请柬上写着“穿上我送你的这套礼服,陪我参加朋友的生日宴会——南风。”然后画了一个微笑的表情,代表了他的心情。

    因为没有什么交情,所以她很错愕和困顿,那样看起来没有脾气总是晓暮春风的一个人,为什么要邀请她陪他参加朋友的生日晚宴,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好像她们还没有熟悉到这种程度吧?

    那么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她完全不用想。

    叶然盖上礼服盒子,把高跟鞋和礼服重新包好,按照上面没有撕坏的地址又寄了回去,并且附加了一封信。

    “无功不受禄,本人没有这个能力,自然也就不会去,请找别人,谢谢理解。”

    语气生硬的仿佛是水泥钢筋混合在一起,透着如铁一般的疏离,又带着扎人的刺。

    快递就这样原封不动的寄了回去。

    下班时叶然仍旧一如既往的去白朗所在的精神病看望他,用自己的时间陪伴他,一步都不舍得走开。

    离开学的日子更加近了,她的心仿佛被车轮碾压过喘不上来气,说实话,她很舍不得白朗,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让她留恋至极,纵然他偶尔会耍些小脾气,也不再总是听她的话,但只要白朗是爱她的,他不会无缘无故离开或者是走丢,她的内心仍然是宽慰的,存有感激。

    上天是眷顾他的,不会施加给白朗不能承受的压力和重担,所以,那还有什么是不知足的呢?

    小时候,很多人尝尝告诉他们要知足常乐,可是长大后,她和白朗都学会了知足,却始终没有保持常乐。

    这样的时光纵然没有尽头,这样憋囧的空气纵然不是他们的所以,除了坦然接受命运馈赠的礼物,除了他爱她,叶然真的别无他求。

    叶然在街边买了两份炸酱面,便奔白朗的病房走去。

    窗外飘进的微风如水,清清凉凉,携带着炸酱面的馨香涌入白朗的鼻子里,他嗅了嗅,真是好闻及了,知道叶然下班来了,郁闷的心情瞬间欢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