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反复问了忘念几遍,确定宋远洲确实只是知道了表面的那层关系而已。

    反倒是小人儿被她吓得不轻,小手紧紧攥着,睁着大大的眼睛问她。

    “娘亲,那个伯伯是坏人吗?”

    计英一愣,不知怎么跟忘念解释。

    那不是坏人,那是小人儿的亲生爹爹。

    可是比坏人更可怕的是,他可能把忘念带走。

    计英无法回答,只是摸着忘念的小脑袋。

    “你要答应娘,离那个伯伯远一些,不要同他说我们家里的事情,知道吗?”

    小人儿看着她,似懂非懂的点头,“孩儿当他是拍花子!”

    计英一怔,旋即淡淡笑了,笑得有些苦。

    待计获从茶楼结账出来,计英把事情同他说了。

    计获也惊了一身汗。

    他看着忘念,茫茫人海,他不知道忘念为什么会同宋远洲相识,难道真的是父子天性?

    兄妹两人没有继续在街上逗留,迅速回了落脚的地方。

    翌日一早,计获便提议让计英带着孩子去城外的府君山上住几日。

    计获和计英兄妹在府君山上并没有园子,但是那府君山上有个并不起眼的嫁妆园子,是计英亲手翻修的,旁人并不知道。

    这嫁妆园子的主人,正是瑞平郡王的长女菱阳县主。

    而菱阳县主,才是那个对计获有恩的人。

    当年计获一路向北逃脱,官兵竟然就一路追捕,到了后面,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追杀。

    那天夜里,月亮亮极了,计获藏在路边水塘的蒲草从中,水光映着月亮,四下更加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