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论今后如何,这王培腾不能再留,我们要尽快斩断与他的联系。至于川哥,我知道你不想拖累他,可你焉知这番关系,也能干脆利落地斩断呢?我不能,我想姐姐也不能吧。你我姐弟,你知晓我,我也知晓你。”

    宋溪沉默了,鼻子红了红。

    宋川抬脚走到了她身边。

    宋远洲见状,起身离去。

    撩开门帘,他再次转身向着宋溪投去了安定的目光。

    “姐姐安心些。”

    金陵一个不起眼的宅院,王培腾恭恭敬敬地走到门口时,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他人清瘦了许多,不知是否过于操劳,脸色不太好。

    引路的管事皱眉看了他一眼。

    “王相公,莫不是偶感风寒了?我们老爷近来也身子不大爽利,若是相公感了风寒,要不改日再来?”

    王培腾连忙道没有。

    “我这身子没什么不妥,只是觉得有人好似在念叨我,这才打了喷嚏。”

    管事见他果真没有伤寒之态,这才引了他进了宅院。

    王培腾进了宅院,便不敢再怠慢分毫,但院中规矩大,想要见那位老爷的人不止一两个。

    王培腾只是其中一人。

    这两年,他可是费了好一番工夫才搭上了这条路子,要不然哪里有资格在这隐秘小院里见人呢?

    他要见的,还是上一届和这一届的主考官,礼部侍郎王凤宇。

    王凤宇不仅是礼部侍郎,还是菱阳县主的夫婿,瑞平郡王的大女婿。

    王凤宇可是如今圣上脸前的红人。

    但王培腾自从前几日知道那宋远洲死而复生,还一手掌管了瑞平郡王的别院,可就把他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