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宋君终于苏醒,按医生的话说他身体上其实没啥毛病,最多两个月就能跑能跳,他之所以会昏迷一晚上完全是对心理造成了创伤。

    宋君一睁眼就看到在自己床边守候着的母亲时,立马抱了上去嚎啕大哭道“妈!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

    显然原本含着金汤勺出生,认为所有人都该对他保持尊敬的宋君,在见到真有人敢一言不合就开枪,完全奔着他命去招呼,属实害怕了。

    这次的事儿跟易达开车撞他的性质又不一样,那至少是双方发生了矛盾。而昨晚的情况,完全就是冷不丁突然冲出人来,拎着枪就崩!

    这事对他的冲击太大了,从小到大衣食无忧的宋君,彻底崩溃了。

    据说这一天,宋君翻来覆去的就重复着“有人要杀我”这么一句话,他的病房已经被宋山封锁了。并决定如果短时间内还没有好转,就把他送到康复医院去治疗。

    昨天还威胁武尘让他坐轮椅的宋君,没想到自己在未来的两个月想要活动,倒是真只能依靠轮椅了…

    同样是这天早上,以往在孙水河边靠着打渔为生的李老头,早早地就来到了自己停在小码头边的船上,为打渔做准备。

    由于昨晚上和婆娘整的太晚,导致他精神稍有些萎靡。看着船边一团黑乎乎的漂浮物,他骂了两句晦气之类的话,就揉着眼睛靠了上去。

    不靠上去还好,这一靠上去吓得老李头手里的烟枪,都掉水里去了还不自知。

    “死人,这踏马有死人啊!”

    肝胆俱裂的老李头大声呼喊,随即就拨打了治保电话。

    而接下来的几天,城北原本因为卷烟厂项目八方云动凑成的一锅沸水,竟然莫名就平静了下来。

    挨了收拾的武尘在家闭门养伤,对卷烟厂已经唾手可得的罗挚旗表面上也已经再处理手头上其他的事儿,就连原本最渴望股份的郭华这几天,也不见人影。

    ……

    十五天的拘留很快过去,早上七点不是劳动班的曾锐,也靠着钟副所打的招呼提前释放了。

    “不是,我现在还是不是大哥了?咋地,我出狱就你一个人来接啊?”

    曾锐提着没拉链的裤子,见到只有小虎一个人在拘留所门口站着,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

    “拉倒吧,哥!你总共就蹲个十五天,也就是达哥非让我来接接你,要依我的性子,琢磨着让你自己打个车回去也挺好……”

    小虎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提着的一套昨晚在耐克折扣店运动装,递给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