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罗斯没有想到阿若德会像是对待一位重要的人士那样,将他介绍给自己的新婚妻子,高贵的埃布尔公爵之妹乔茜公主,阿若德让索罗斯坐下来,这还是首位犹太人能够得到如此待遇。

    “尊敬的伯爵大人?”索罗斯看着侍女搬到他面前的木椅,他抬起头看着阿若德,直到确认阿若德是真心实意的,这才小心翼翼的坐下。

    “给我们来些酒。”阿若德坐在自己的高背木椅上,乔茜公主则矜持站在阿若德的身边,指挥着侍女们将酒送来,每当会见重要客人的时候,葡萄酒总是少不了的,当然阿若德自己平日更喜欢喝蜂蜜酒。

    “感谢您伯爵大人。”索罗斯从出生时候起便知道受人白眼的滋味,没有自己国家四处流浪的犹太人是没有任何人权可言的,聪明才智不但没有带给他们幸运,反而成为被眼红和袭击的目标,因此对于这莫名奇妙而来友善不得不小心谨慎。

    不过很快阿若德表现出来的对于犹太人文化的兴趣,以及从未有过的一种尊敬,使得索罗斯原本封闭的内心逐渐的开了一道缝隙,渐渐的索罗斯放松了自己紧绷的神经,他们如同是朋友般交谈。

    当索罗斯离开的时候,阿若德承诺如果在梅森公国内寻不到容身之所的话,可以让索罗斯率领他的族人,前来梅克伦堡郡得到一块立足之地,这个承诺完全出乎了索罗斯的意料之外,但是他还是十分感激阿若德的慷慨接纳。有了犹太人团体的帮助,果然不但是梅森公国就连萨克森公国和巴伐利亚公国内的犹太人商人们都开始动员起来,这些聪明的犹太人不但找到谷物商人们购买谷物,还雇人前往领地偏远地区的农舍村庄中去收集食物。接着再一车车的送往梅克伦堡郡港口,在这一段时间内阿若德和埃尔维特修士也没有闲下来,他们命令工匠和农民在港口内修建起来了木头搭建的数座粮仓。这些粮仓是用来储备军粮所用,因此阿若德命令自己最信任的瑞士佣兵把守。

    到了夏日最炎热的时候。索罗斯和他的族人们终于将粮食全部调集齐备,阿若德同埃布尔公爵一起视察了这些几乎从欧罗巴各地调集来的谷物和粮食,见不但将阿若德修建的五座大粮仓都装满,就连港口的碉堡储藏室也存满了食物,不由对于犹太人的执行力十分赞许。

    “公爵大人我们按照约定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索罗斯来到埃布尔公爵的身边,向埃布尔公爵鞠躬行礼后,小心翼翼的说道。

    “做的好索罗斯,我允许你和你的族人在梅森公国内建立自己的社区。”埃布尔公爵遵守了自己的承诺。他如此的对索罗斯说道。

    “感谢您公爵大人。”

    “索罗斯,我和公爵大人即将率领大军进攻丹麦人,你也一同随行吧,就作为随军商人的身份。”阿若德决定给这位犹太人一些甜头,要知道虽然随军商人也许会很危险,但是如果打了胜仗,那买卖简直就是可以赚个钵满盆满。

    “哦,感谢公爵大人,感谢伯爵大人。”索罗斯虽然是作为犹太人的代表,但是这种身份是没有什么收入的。要想养活自己的家人和孩子只能够是靠做生意,聪明的索罗斯知道现在是自己得到回报的时候。

    西兰岛的港口中迎来了一批新的客人,这是一群来自瑞典的维京人。他们乘坐的十艘战船上,每一艘上还载着五匹战马,这些来自瑞典的维京人是一群突袭骑兵,来自北欧寒冷领地的战马高大凶猛,是丹麦王巴努克命人从瑞士苦寒之地召唤来的雇佣兵,他们将为丹麦王而战。

    “骑兵?”克雷泽看着这些将战马牵下战船的瑞典人,战马到并不畏惧海上行驶,可以想见得到一旦这些战船靠岸,维京人的海上行驶的速度。同战马的速度相结合起来,会给任何一个敌人措手不及的打击。

    “没错。突袭骑兵。”丹麦王巴努克坐在自己的王座上,他的身边站着克雷泽和被俘虏的修士华纳。最近丹麦王常常同这位被俘虏的修士说话,从他那里了解基督教教意和社会文化,作为一名修士来说如果能够劝服一名异教徒国王皈依,那么按照罗马教廷的规定必定可以封为圣人,于是格外的卖力,对于丹麦王的询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是梅克伦堡人封锁着海路,使得我们无法通过海陆前往梅克伦堡郡。”克雷泽提出自己的疑问,西兰岛到达梅克伦堡必须经过海峡,可是阿若德的喷火战船已经吓破了维京人的胆量,谣言在维京人中传播,虽然丹麦王巴努克强制命令不得传播谣言,但是这毫无作用。

    “这一次我们走陆地,从石勒苏益格郡进攻梅克伦堡郡。”丹麦王巴努克也认为从海路进攻阿若德无望,决定从自己的领地陆地上进攻梅克伦堡,所幸梅克伦堡同他最靠近南边的石勒苏益格郡中间只隔着两个郡。

    “那么就要命令沿途的部族做好准备,为军队准备好粮食。”克雷泽也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在睡梦中偶尔他还会梦到那如闪电般的火焰,以及被烧着的维京人凄惨的嘶吼声。

    “一定要宰了梅克伦堡的伯爵,用他的头盖骨为我做一件新的酒杯。”丹麦王将目光转到了自己的王座的一侧,在一张曾经放置着教堂十字架的木桌上,摆放着五枚头盖骨,这些头盖骨被制作成酒杯的模样,他们都是对抗丹麦王的失败者,有四枚是维京人的头盖骨,最新的一枚是企图反抗丹麦王突袭部队的一位地区主教的头盖骨。

    “呜呜。”华纳看着丹麦王身旁的那一排头盖骨,不由得打了一个寒蝉,面色变得灰白,身上的修士袍子瑟瑟发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