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特加斯特堡的攻势越来越激烈,激烈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双方君主的预期,死神佣兵团的佣兵们被阿若德的一箱子珠宝激红了眼,他们本来就是最低贱最不值钱的存在,即使是几辈子也没办法赚到阿若德承诺给他们的钱,在短暂的人生中佣兵们很少积累钱财,他们会将卖命赚取的钱在赌博的木桶上,还有女人们的肚皮上花光,生命对于他们来说只是烦劳漫长而痛苦。

    “告诉进攻城墙的家伙们,该用上调料了,让那些斯拉夫人尝尝我们的厉害。”在进攻之前死神佣兵队长巴伦双手叉着腰,对他面前担任先锋的佣兵们大声说道。

    “说的好头。”佣兵们得意的拍了拍自己腰间的一个布囊,作为佣兵能够存活下来都有自己的独特技能。

    “康拓益大人,这些佣兵们简直就像是一群疯狗,而且这些家伙实在是卑鄙无耻。”康拓益身边的将领满头大汗的说道,这些佣兵们的战斗方式与传统的战斗根本不沾边,那些登上云梯的佣兵竟然手中握着一把生石灰,一看就城墙上的斯拉夫人二话不说便将生石灰撒过去,石灰迷住了斯拉夫人的眼睛让他们抱头痛苦不已,紧接着那些佣兵们便握紧手中的剑跳入城墙中,挥舞着利剑砍杀起那些受伤的斯拉夫人。

    “别告诉我这些,立即带领你的人去堵住缺口,否则我现在就劈了你。”康拓益看着不断跳入城墙内的佣兵们,他的脑门青筋直冒对向自己抱怨的将领吼道。

    “是,是。”被狂怒的康拓益吓到的将领,连忙重新返回自己的岗位,佣兵们跳入城墙中在拥挤的人群中尽量的扩展开一块空间,好让自己身后的同伴能够加入到进攻的行列中来。而斯拉夫人则竭尽全力的想要将佣兵们推下城墙,双方在狭窄的城墙上角力着。

    “城门方向有什么动静?”康拓益立即将注意力重新投向了被燃烧的城门方向,厚重的木门在烈焰下已经变得脆弱,表皮焦黑一片向下大片掉落,甚至能够听见咯吱的声音响起。

    “火焰正慢慢熄灭康拓益大人。”一名斯拉夫战士向康拓益禀报道。

    “糟糕,快。立即调遣重装士兵到城门处防守。”康拓益大步的在城墙上走过,他俯下身子朝着下方喊道,立即在城墙内待命的四十五名头戴铁头盔,身穿重皮革甲,手持盾牌和利剑的斯拉夫精锐战士涌向城门的方向,他们将组成铜墙铁壁阻挡日耳曼人的进攻。

    梅克伦堡军团方向一辆木车被推了出来,那木车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但是在木车上竖起一面厚厚的木板,只是那木板上被楔子凿出来了四十多个小孔。每一个小孔中都插着一柄锋利的矛尖,在这古怪木车的后面跟随着的是全副武装的步行条顿骑士,还有便是肩膀上扛着大剑一脸满不在乎的剑士们,他们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城门口方向走来。

    “那是什么?”康拓益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一支古怪的部队,他也许不会在意在前面抵挡着箭矢的木车,可是那些身穿着闪亮锁子甲的骑士,还有扛着嚇人大剑的剑士们却无疑在宣告着这支队伍的强大实力。

    “轰隆,轰隆~~~。”实心木轮车子碾压着地面。刀盾车从遥远的东方来到了欧罗巴大陆的沃特加斯特堡外,这种东方战争中常用来防守或者进攻的刀盾车将带给斯拉夫人噩梦。

    “命令弓箭手立即集中攻击接近城门的那些步行骑士和剑士。”康拓益一边命令着自己的手下一边将目光投向城堡外的梅克伦堡军团,他知道梅克伦堡军团的首领阿若德肯定也在注视着自己一方,康拓益没有想到的是在短短的时间内,阿若德竟然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一支身穿锁子甲的步行骑士绝对是战场上敌人的梦魇。

    “康拓益不好了,我们的箭塔受到敌人的袭击了。”可是一名斯拉夫将领撞撞歪歪满脸血污的朝他跑来。他着急的向康拓益禀报道。

    “什么?这不可能,虽然那些佣兵攻上了城墙,但是他们被我的士兵们围困住了,距离我们的箭塔还远得很,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言乱语?”康拓益恼怒的抓住将领的衣领。强健的双臂用力的摇晃着他。

    “哦,哦,这是真的,那些敌人爬上了城墙,你自己看吧。”被摇晃的将领将脸面对着城墙外,他伸出自己沾满血污的手指指向那里,康拓益看着将领听着他坚定的语气终于动摇了,他松开双手几步走到了城墙边缘,看见了一幕令他无法相信的事情。

    “这不可能,是该死的弩车。”康拓益瞪大眼睛看见一群梅克伦堡的士兵正仿佛是壁虎般在攀爬沃特加斯特堡的城墙,因为其他墙段受到了死神佣兵团的云梯进攻,所以在没有云梯而又陡峭的墙段并没有安排士兵防守,没人会认为有人能够攀爬上这陡峭墙壁的,可是阿若德的五辆弩车却将长弩矢一根一根的射中钉入墙壁中,这些长弩矢成了一个个向上攀爬的阶梯。

    “难怪那些弩车从来都不会射中我们,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打算用那玩意攻击我们,他们攻击的目标是墙壁。”康拓益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可是那些拼命向上攀爬的梅克伦堡士兵们也实在让人震惊,即使有弩矢作为助力阶梯,但还是会有人从墙壁上脚滑跌落下去,可是即便如此也没有人停止攀爬,就像是他们的身后有一条无形的鞭子在狠狠抽着他们前进般。

    当那些梅克伦堡士兵攀爬上城墙后立即冲向各个箭楼,将箭楼里面的弓箭手一一斩杀,接着一面猩红的旗帜被一名梅克伦堡士兵站在高处挥舞着,他们正是原本的梅克伦堡逃兵,现在却是令敌人胆寒的绝望者们。

    “我们要夺回箭楼吗?”狼狈的将领向康拓益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