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齐茨伯爵这几日总是会带着自己的猎犬和随从,离开梅森城堡前往自己在郊外的一所庄园,那一所庄园是劳齐茨伯爵的父亲留下的,作为家族成员在梅森城堡中呆腻味了散心的居所,就算是埃布尔伯爵也知道劳齐茨伯爵丢失了自己领地和城堡的事情,所以对于劳齐茨伯爵外出散心也认为并无不可,而让埃布尔伯爵心烦意乱的是在劳齐茨郡阿若德的军队与波希米亚公爵的战事。本文由 。。 首发

    “这已经是一周内的四次的外出打猎了。”埃布尔伯爵的大意并不代表其他人没有注意到,几乎是同一时间哈维和迪伦。马特都发现了劳齐茨伯爵的动向,不过哈维此时正将情报重心关注在尤兰达夫人身上,她认为只要紧紧握住尤兰达夫人,那么劳齐茨伯爵的任何计划都会被揭露,而迪伦。马特则是用另一种方法在观察着劳齐茨伯爵。

    他将劳齐茨伯爵每次打猎的装备和人员以及猎物都进行了详细的记录,很快发现劳齐茨伯爵每次出城堡和返回城堡时候的人员数量对不上,总是出去的人少回来的人稍多,平均每一次多上一到两人不等,如果是一次两次还有可能,而且他们装载猎物的袋子未免也太大了,可是每一次都这样这其中必定藏着某种阴谋。

    “劳齐茨伯爵在将人员往城堡中带,这可不是好事。”迪伦。马特摇着脑袋,紧皱着眉头。他的手中握着一支羽毛笔,封臣们带领自己的随从和私兵的数量是有严格规定的,必须不能超过城堡守卫的十分之一。

    迪伦。马特有些犹豫在阿若德率领军队远离梅森的时刻,如果劳齐茨伯爵突然发动宫廷政变的话,埃布尔伯爵在猝不及防之下很可能会失败,但是劳齐茨伯爵一贯寻求自己的合法继承权,这样的军事政变留下的后遗症实在太多,这到底是自己的过于敏感还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迪伦。马特有些吃不准。

    “我应该亲自去看看,没有什么比亲眼所见更加真实的了。”迪伦。马特打定主意后。放下手中的羽毛笔和羊皮纸。他用手扶着椅子站起来,缓慢的挪着步子走出自己的房间门,这是一间十分狭小堆满了羊皮纸卷轴的房间,因为身份低微的缘故迪伦。马特得不到整本的珍贵书籍。所以在房间中的这些是他常年累月用撰抄所得。

    劳齐茨伯爵作为与梅森公爵有血缘关系的封臣。在城堡中不但有自己的客房。而且为了安排他的随从在主塔楼的侧楼,还有一部分是劳齐茨伯爵仆人的居所,以及一间马厩。看着在侧楼中进进出出的劳齐茨伯爵的仆人不知道在忙碌着什么?

    “喂,长着点眼睛。”一名强壮的仆人独自抬起一只木桶,在回过头的时候却被身后的一个人影撞上,差点将手中的木桶扔在地上,因此气恼的破口大骂。

    “噢,真是抱歉,我是来找劳齐茨伯爵大人的。”差点撞上仆人的正是迪伦。马特,他因为驼背的缘故看上去比较矮小,仆人大意看不见也是正常,不过迪伦。马特并不是无意识撞上去的,恰恰相反他是故意而为。

    “原来是迪伦。马特大人啊,来找伯爵大人的?”仆人感到奇怪,不过作为重要大贵族,廷臣们前来拜访劳齐茨伯爵也是常有的事情,只是迪伦。马特虽然是贵族出生,但是在城堡中的人们都知道他的体型使得他只是一个弄臣角色,于是就有些迟疑是否应该向劳齐茨伯爵禀报。

    “没错,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向劳齐茨伯爵大人禀报,这事关伯爵大人的利益,如果迟缓了伯爵大人财产受损,这你可吃罪不起,因此还不快去禀报。”迪伦。马特看破了仆人的迟疑,于是大声的威胁道,果然听见事关伯爵的利益,害怕自己受处罚的仆人立即放下手中的箱子,跑进去向劳齐茨伯爵禀报。

    “铛铛~~。”迪伦。马特用脚踢了踢这只用钉子钉起来的木桶,里面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这使得迪伦。马特的眉头皱了起来,这里面可绝非麦芽酒那样简单。

    “伯爵大人有请。”这时候仆人走了出来,迪伦。马特连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抬起头,接着走入了塔楼中向劳齐茨伯爵的房间走去,当推开房间门的时候劳齐茨伯爵正坐在自己的木桌旁,似乎正在悠闲的品尝着葡萄酒,不过他的神色却一点都不像是一位悠闲度日的大贵族,迪伦。马特用眼角一扫在木桌上似乎放着几张画着曲线的羊皮纸,凭借他的经验那应该是一副地图,而站在木桌旁的罗伯特修士看似随意的用餐布盖在上面。

    “迪伦。马特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情?”劳齐茨伯爵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迪伦。马特对他说道。

    “是这样的伯爵大人,您知道公爵大人曾经让我整理赫尔曼家族和梅森公国一些散乱的文件,我一直兢兢业业的为这一份骄傲的工作而辛勤工作。”迪伦。马特抬起头露出笑容,用自己的左手手臂在头顶划了一个圈,对劳齐茨伯爵行了一个宫廷礼。

    “啊,没错,没错。”劳齐茨伯爵有些不耐烦的拿起酒杯,小口的抿着殷红的葡萄酒,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摸样。

    “是的,直到昨天我在成堆的散乱的文件中发现了这个。”迪伦。马特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份发旧发黄的羊皮卷轴,将羊皮卷轴举过头顶递给好奇的劳齐茨伯爵。

    “这是什么?”劳齐茨伯爵打开卷轴,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拉丁字母,他可没有耐心看这东西,于是抬起头问道。

    “是一份关于您的家族对于梅森公国一半继承权的文件,这源自最古老的继承法。”迪伦。马特对劳齐茨伯爵说道。

    “什么?这东西能够使我得到一半的公国。”劳齐茨伯爵吃惊的看着这份边缘残破不堪,青铜轴锈迹斑斑的羊皮卷轴,再一次看上去的时候那每一个本来惹人心烦的拉丁字母,此时都充满了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