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问出口了,江屿也瞧见阿岁了,江大少马上就问孙大夫:“他身上有支箭啊,孙先生你怎么不替他把箭取了?”

    孙大夫这会儿都心烦,又来一个,他是不是又要重新解释一遍?

    “这小孩儿是谁啊?”江屿又问赵凌云,这小孩儿的手拽着赵大的衣衫啊,江大少再仔细看看阿岁的这只手,江大少都惊了,这小孩儿手背上的伤疤怎么这么多?这至少得有七八道吧?

    “他的手让人拿刀砍了?”江屿问。

    赵凌云:“你什么眼神?这道,这道,还有这道,是被火烧过的。”

    赵大老爷点了阿岁手背上的三处伤疤,给江屿看。

    孙大夫就看着这二位,说着救命的事呢,这二位又关心起人孩子的手来了。

    阿岁这时嘴里呢喃了几句什么。

    葫芦附身下去,耳朵就差贴在阿岁的嘴唇上了,才听清阿岁在说什么,“他说他渴,”葫芦大声说:“他想喝水。”

    赵凌云:“那赶紧给他喂水。”

    “不能,”孙大夫忙抬手拦住了,要去给阿岁倒水的葫芦。

    江屿不敢相信道:“水都不给喝?孙先生,你们医馆的水多少钱一碗,我买。”

    这等傻话孙大夫没法儿接,孙大夫只抬手指一指阿岁的伤处,让赵凌云和江屿看。

    赵大老爷和江大少同时望过去,两个人齐齐地呆住,刚刚还不见有血,就这么一句话的工夫,阿岁的肩胛伤处沽沽地在往外冒血。

    赵凌云顿时就急了,“有箭堵着呢,这血怎么往外流了?”

    这话,孙大夫都听了都觉可笑,箭要能一直把血给堵住,那他们还要取箭干什么?

    江屿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捂阿岁的伤口,好像这样一来,他就能替阿岁把血止住一样。

    赵凌云忙把江屿的手一拽,说:“别,祖宗你这是要做什么?”

    江屿回了神,直接就冲着孙大夫去了,江大少说:“赶紧给他止血啊。”

    孙大夫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