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的话奉若神明律令的貂蝉,果然心怀忐忑的前去找到了甄宓,向‘小妖精’甄宓表述了自己的心思、并半真半假的转达说是我的意思。心思缜密、机敏的甄宓其实见到平时有些躲着她的貂蝉来找她,就已经明白了貂蝉尚未说出的想法。因而,在貂蝉俏脸泛红的启齿有些艰难的说完之后,甄宓十分爽快的就说:“都是同夫姐妹,也都是为了照顾好夫君。宓儿去同贞儿姐说一声,就说宓儿身子弱怕照顾不周大哥,让秀儿姐同宓儿一起随军去照顾大哥。秀儿姐放心吧!贞儿姐也会答应的。”令貂蝉所求得到了满足后喜笑颜开。

    话又说回来,甄宓之所以十分爽快的答应了貂蝉。是心如明镜的知道我已经被貂蝉缠得没办法了,才会把貂蝉支到她那里去;而我必然也就是等同于默许了。只是由于媳妇众多,因会显得厚此薄彼才无奈的这样做。同样,这个时代的礼教等级观念也确实是根深蒂固。虽然因我的一再坚持而诸女均得到了‘平妻’的待遇,但糜贞毕竟还是名正言顺的‘正牌儿’大妇,绝对的权威和地位是不容撼动的。从一定实际意义上来讲,也就是使其它诸女的地位和待遇做到了一碗水端平,对于以后诸女的后代子嗣有所余荫而已。

    貂蝉之所以一再的缠磨着想跟随在我的身边,实际上也有着其本身的内在原因。由于就秉性上来讲:貂蝉稍显浮躁。本就没有太多书香底子的她根本就与蔡琰、郭馨、大乔说不到一处,甚至连本是侍女出身的红儿、貂蝉都有所不如,就更别说聪颖得宛若‘人精儿’也似的甄宓了!红儿虽然学识不足,一方面是已经有了个一个女儿的感情寄托,另一方面则是红儿性情偏于柔顺,在平日里可以给大妇糜贞打打下手、处理一下内宅的事。既无头脑、又不想学的貂蝉,可以说在我的内眷中是最孤单的;而且性情还好说好动,内心有些寂寞也实属必然。

    然而,貂蝉的心愿得偿,则同样也等同于给我出征前的这几天找到了事儿做。为了避免其他的媳妇们心里不愉快,在诸媳彼此之间产生龌龊;我也只好在不忙时陪伴‘大腹便便’的马秀鸾之后,尽量的腾出一些时间来多陪伴一下其他的媳妇。当然,吟诗作赋本就是个‘半吊子’的我也遭了不少的罪,弄得常常是老脸不红不白的尴尬讪笑着才能下台。

    白日里处理公务时,有些头昏脑胀、迷迷瞪瞪的我,看到好像明了了一切的我那位大舅子郭嘉,一脸讪笑的表情仿佛是在说:王妃多了是艳福、也是遭罪呀!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心里暗骂:让你笑、让你笑!看回去不拿你那个‘八杠子压不出个的屁来’、‘压出来就必钻牛角尖儿’的妹子开练的!。

    ……雁南征兮欲寄边心,雁北归兮为得汉音。雁飞高兮邈难寻,空肠断兮思愔愔。攒眉向月兮抚雅琴,五拍泠泠兮意弥深。冰霜凛凛兮身苦寒,饥对肉酪兮不能餐。夜闻陇水兮声呜咽,朝见长城兮路杳漫。追思往日兮行李难,六拍悲来兮欲罢弹。日暮风悲兮边声四起,不知愁心兮说向谁是。原野萧条兮烽戎万里,俗贱老弱兮少壮为美。逐有水草兮安家葺垒,牛羊满地兮聚如蜂蚁。草尽水竭兮羊马皆徙,七拍流恨兮恶居於此。……

    以上部分是原历史上蔡琰、蔡文姬所做的《胡笳十八拍》的第五、六、七拍,其中不难看出当年蔡琰内心的凄楚和寂寥,但又极其无奈的心情;借喻苍凉、凄婉的大漠景象,来表述自身的内心情感。这还是笔者尚未摘录其中令人更为感到悲凉的、‘无奈嫁作胡人妇’的句子。准确、直白一点儿的说:《胡笳十八拍》其实就是一种‘赋体’的歌词;并非惯常理解的曲子。当然,《胡笳十八拍》肯定也有蔡琰自谱的曲子,但现在肯定也淹没在了历史的尘埃中,绝不会像近代华彦均(瞎子阿炳)的二泉映月似的得以流传。

    而现在的蔡琰,则是心情愉悦的倩笑嫣嫣、风情万种间尽显天之骄女的绝代风范;欢快、娇腻间又彰显出作为人妻的依恋与满足。

    媳妇多了同样也是愁!除夫妻之间的人伦之道正常的奉行以外,像蔡琰、大乔、郭馨这种眼高于顶的才女,平日陪伴她们同样也需要花费很大的精力!该做的要做,做起来费力就只好自己给自己创造条件、想出点儿可以‘偷懒’的办法去做。实践了一天陪伴才女们的难处之后,第二天我也就想出了个令自己都大感钦佩自己的‘好’办法来!没招,都是让一个个才女娇妻给逼的呀!

    其实办法也很简单。白日里在家,我就把‘重点保护人物’马秀鸾给扶到书房的软榻上斜靠在那里,然后让丫环去把蔡琰、郭馨、大乔等请来,美其名曰:让她们一起来陪身子沉重鸾儿一起说说话。实际上内心里是抱着‘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牵’的想法,把才华横溢得直往外冒的才女媳妇们都弄到一起,让她们来个‘相互竞争’!我在旁边插科打诨的凑凑热闹、说几句俏皮话。其乐融融的还是真挺轻松、真挺惬意的!

    承然,这种场合糜贞、甄宓、红儿就很少参与进来了。一大家子的事儿,她们整天的还没等这件经管完、那件就又找上门来了;何况既要照顾孩子,还要经手我根本就不闻不问的生意上的事。也还真够她们忙的了!孩子自然是有奶妈、保姆等等照看,但自己亲生的,糜贞和红儿一会儿不见到也确实心里没底儿。

    这样,则又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了貂蝉的孤单。这时候的貂蝉,也只能是去逗逗孩子,或是进书房来坐一会儿、因半天插不上一句言则就又感到极其无趣儿的离开了。从长安迢迢千里给骗来的,就为了娶到这样一个亘古的‘四大美女’之一,也不能太慢待了人家不是?其实,这也是我不忍心拒绝貂蝉近乎于‘无赖’的痴缠的原因。

    “汉季失权柄,董卓乱天常。志欲图篡弑,先害诸贤良。逼迫迁旧邦,拥主以自强。海内兴义师,欲共讨不祥。卓众来东下,金甲耀日光。群雄皆黯然,唯有妾夫强。虎牢师雄壮,霸气耀四方。箕关拯幼主,万马军中翔。只手荡坤宇,又将逐蛮帮。(本想多写点,但律体诗太过艰涩!费时!)”此时,现在才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书房’内,蔡琰正仙音萦绕、悦耳动听的朗诵着自己的新作,诗中亦不乏对我这个‘夫君’的歌功颂德、间或倾诉着她心中的爱恋。

    然而,令我更感到欣慰和自傲的则是:此时蔡琰心态的愉悦。千百年来绝无仅有的一位才貌双全的女子,即使是因欢快的心情无法使她达到艺术的顶峰,也比让她颠沛流离的际遇坎坷好得多!美女是用来爱的,不是用来践踏的!

    不管是前面提到的《胡笳十八拍》的片段,还是蔡琰的新作,笔者都是遵循着蔡琰的原作;只是在新作的后半段才有所改动。实事求是的讲:改过的意境确实降低了很多!缺乏了哪种苍凉、凄婉的情感和氛围。没办法!还是等进军大漠以后,再让蔡琰去到广袤无垠的大漠舒发她那雄厚的、艺术造诣吧!也许到那时笔者也会有所提高、或是有闲暇来个‘东施效颦’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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