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的这个‘憨媳妇’马秀鸾,除了由于性情所致而显得有些‘马大哈’似的神经‘大条’以外;实际上头脑同样也是聪颖无比。想想也就明白了,刚刚经历过如此的惊险波折,她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的在心里不留一点儿后怕的余悸。之所以伏在我怀里发嗲,既是为了安慰我,也是要想办法的躲避我对她的责备,借着发嗲的机会而转移我的注意力。撒娇本就是女子的专利!连东施尚且效颦,何况马秀鸾这样的女子,又安能不会在自己心爱的丈夫面前发嗲、撒娇?

    马秀鸾形成现在这种稍显开朗、却又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与她的后天生活环境有很大的关系。母亲早夭的马秀鸾,是在父、兄霸气、勇武的耳熏目染下长大,再加上西北民风剽悍、马超这个兄长又狂野无忌,而且一大群儿子的马腾对她这个唯一的女儿又溺爱异常,自然而然的就使马秀鸾形成了宛若‘假小子’的性情。然而,马秀鸾毕竟又是个真真确确的女儿身,自然而然的也就在后天形成的‘野’性中参杂着先天的女性柔媚。

    随着我的叹息声,马秀鸾修长、滑*润的玉手抚在了我裸露的胸口上继续的撒着娇:“鸾儿好高兴啊!夫君真的好紧张鸾儿!夫君快些走,晨露凉!夫君可别因鸾儿弄得生病了!”脚下随着马秀鸾的催促加快了脚步的同时,我也不由得暗想:这个傻妮子!我这是抱着两个人哪(肚里还有一个)!还赖在我怀里不愿意下来?

    晨起发生这有惊无险的一幕,也是有些赶巧了!我那个‘结巴’弟子邓艾也恰好前几天随纪灵前往了蓟城。否则,如果有每日里很早就起来习武的邓艾在,也不一定用我这样火急的光着膀子跑出来解劝。年龄已经十五岁了表面上忠厚、木讷的邓艾,实际上有着超常的坚毅、聪慧的头脑,如果他在练武场上,很可能不会出现马秀鸾遇险的事。纪灵之所以带邓艾去了蓟城,一方面纪灵是感到既然我给他推荐的这个弟子已经来了,他总住在我这个燕语莺声、花枝招展的内宅有些不便,也有些妨碍邓艾集中精力的习武,所以就把邓艾带回了蓟城自己的家中去进行教授。

    马秀鸾经历过由惊转喜的波折后腻在我怀里撒着娇,而我又由于她由危转安的大起大落的变故中感到如释重负的心态放松了下来,因而反应上也有些迟钝、懵懂。我没把马秀鸾送回她居住的小院,却有些惯性的抱着她的娇躯反身又走回了刚才跑出来的红儿的宅院。当我快步的刚刚走进院门,红儿已经大略的收拾了自己一下、怀里抱着陶霓同貂蝉一起迎出来了。

    见我怀里还抱着身材颀长的马秀鸾,红儿就有些着忙的急问道:“鸾儿咋样了?动没动胎气?”见到迎上来的红儿,我才反应过来没把马秀鸾送回她自己的院落。听到红儿的问话,我心里暗自气道:这都是什么问题呀?我也不是大夫,咋能知道动没动到胎气哪?嘴里却随口答道:“看来没事。这傻妮子在我怀里还撒娇哪!”“咯、咯!谢天谢地呀!”随着红儿的娇笑,怀里的马秀鸾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嗯、嗯!夫君笑话鸾儿!快放鸾儿下来!”说着已经扭动着沉重的娇躯要从我身上下来。我心说:到地方了才说要下来!嘴里却阻止道:“别动!进屋先躺一会儿观察、观察。……”

    进到内室,我俯身把马秀鸾的娇躯放到因我同红儿、女儿刚刚离开不久,尚残留着奶香、靡气味混杂的甜腻气味、余温尚在,有些凌乱的床榻上:“咯、咯!这味儿!鸾儿身子都痒了!更想夫君了!”仿佛是有些‘没心没肺’的马秀鸾躺到榻上反而笑出了声,柔夷顺势揽住我的脖颈,丰腴、温润的樱唇也在我的脸颊还亲吻了两口。

    “鸾儿这妮子太不听话了!身子没事儿吧?身子都这样了还野得去舞刀弄枪的?夫君以后可要好好的管教、管教她!”我身后由远及近传来了糜贞雍容的声音。随着一阵细碎、凌乱的脚步声,我站起身转身回头看去:哬!大大小小、花枝招展身后已经站了一大群!

    “鸾儿娘亲!有人欺负你了?拿枪扎她!鸾儿娘亲大、不爱理她,那明日就教麒儿使枪,麒儿学会了替鸾儿娘亲去扎她!”从人缝里钻出来的陶麒扑到榻边,扑闪着大眼睛奶声奶气的起着哄。“咯、咯!”马秀鸾忍不住有笑出了声,慵懒的伸出玉手爱怜抚摸着榻边陶麒的头:“麒儿乖!不要乱说!吕小姐是家里的客人,是要让着她一些的。”

    “那也不能让她欺负!……”还没等小脖子一梗的陶麒把话说完,糜贞已经伸手把陶麒拉到了一边:“麒儿别闹你鸾儿娘亲了!你鸾儿娘亲身子重、肚子里有小弟弟,让你鸾儿娘亲歇息一会儿吧!”“麒儿知道鸾儿娘亲有小弟弟了!那她不就是欺负鸾儿娘亲和小弟弟两个人了?欺负两人就更要去扎她了!麒儿……。”还没等糜贞和陶麒这娘俩纠结不清的争论完,已经引起了一片燕语莺声的娇笑。百转千回、余音绕梁;这众香国里最不缺乏的就是悦耳的‘仙乐’呀!前后脚赶来瞧看马秀鸾的众媳妇,见马秀鸾还能躺在榻上同陶麒说笑,也就都心结放宽的娇笑起陶麒的稚气话语。

    “大哥快穿上衣服!别着凉!”机灵的甄宓进屋见我只穿着一条亵裤、光着膀子,已经乖巧、麻利的拢起了我的一堆衣裤抱了过来。我扯起还挂在身侧的外衫准备往身上套时,自己也不由得哑然失笑了。原来我一着急,抓起的是一件红儿的对襟亵衣而不是我的,我说咋往身上套不利落哪!

    随着媳妇们半带醋味的挪揄‘夫君可太紧张鸾儿了!连衣服都错穿成红儿的了’、我反口说着‘谁都一样,商都紧张!’的七言八语中,我在乖巧、机灵的甄宓帮助下刚刚穿带整齐,平时不太愿意说话的郭馨已经柔声开口:“夫君!香儿说事情是由她引起的,想进来给夫君和鸾儿道歉;夫君没穿衣服时她不好意思近来,还等在外面。馨儿去把她唤进来好吗?”

    记得有一个词叫‘闺蜜’,郭馨和孙尚香可能就是这种‘闺蜜’吧?原来调皮捣蛋、抢尖卖快的孙尚香就特别的与言语不多的郭馨合得来!这可能也是性情迥异的人可以互补、极易相处在一起的原因所致。这不,郭馨又抢先替实际上差点儿惹了祸的孙尚香变相的在求请了!

    我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那馨儿就唤她进来同鸾儿说说话吧!至于道歉,鸾儿也没出现什么不良反应,就不必了!何况,这是你们女子之间的事,也就更没必要向商道什么歉了!”“哎!那馨儿就去把她换进来!”郭馨说完已经紧忙的转身、莲步轻移的出去了。

    随着郭馨的转身出去,不太会掩饰自己的貂蝉表情丰富的俏脸上闪现出一种暧昧的笑意。看到我的目光已经瞥见,就忙风情万种的轻拍着自己高耸的娇声的打着岔:“鸾儿没事秀儿也放心了!说起事因,秀儿也应该向鸾儿道歉的!”这岔打得也太没水准了!她本来就是遭到无妄之灾的挨了骂,找谁也找不到她头上啊!再说了,满脸的媚笑,这又哪像个道歉的样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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