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吴二夫人接下来的一席话,则又宛若‘兜头一瓢冷水’浇下,令目赤耳热的做着少女旖旎彩梦的孙尚香几乎是从头顶凉到了脚根儿!几乎摒弃了强行抑制着自己一再保持着的淑女形象、急得口不择言的就差从座位上跳起来了!

    满脸微笑的吴二夫人收敛起了笑容“唉……!”的叹息了一声:“香儿呀!娘拿你真没办法!可是你也不想想?关中王现在已经是妻妾成群。虽然就其崇高的身份来说,八个妻妾并不算多。但香儿可曾想到?那可不是正妻、就是平妻呀!而且个个千娇百媚、聪明伶俐得不输于香儿,甚至有的还要超过香儿;再加上关中王对这些王妃娇宠得已经近乎于溺爱。香儿一个尚未完全成年的黄毛丫头又安能与之相比?又何能轻易的引起关中王的注意?再说了,为娘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快乐、也不会贬低自己的女儿,但香儿扪心自问:那个甄家的小王妃心智之高,是香儿你所能比得了的吗?在陶府众媳中,甄家小王妃的机敏和聪慧当居翘楚啊!已经到了令人难以企及的地步。”

    吴二夫人的话惹得孙尚香神色黯然起来,情绪已经低靡到了顶点,低着臻首娇*喘的声音也急促起来,声音挟带着哭腔急迫的说道:“娘、娘!那香儿可咋办哪?香儿、香儿心里好难受啊!娘———!”“香儿乖!娘就你这么一个亲生的女儿,娘能不为自己的女儿好好打算吗?好好坐哪儿!听娘慢慢的说给你听。……”吴二夫人望着坐在那里已经开始不安分的扭动着娇躯的孙尚香嗔怪的说到。

    “嗯、嗯!娘你快说咋办哪!”孙尚香忙不迭的答应着向母亲撒着娇。“女大不中留啊!唉!香儿才多大呀?……”吴二夫人叹息着、一字一句的接着说到:“其实,由于对你的兄长们极不安分的个性一清二楚,娘实际上早就想到有一天会用到娘的香儿来尽力的化解了!所以,娘才一直不思离开陶府。而香儿如今对关中王情有独钟,则让为娘心里也少了些对女儿的歉疚。……”

    “娘你快说吧!娘何必有什么歉疚?女儿心里愿意着哪!……”孙尚香催促母亲间说到这儿才想起了少女的羞怯,面红如脂的声音渐低的说不下去了。“好、好!听娘说。”吴二夫人满脸的庄重变成十分慈爱的含笑说到:“娘早就想好了!你的舅父(吴暻)当年虽然同陶刺史发生过龌龊,但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何况,你的舅父同关中王的重臣周公瑾的叔父周昆堪称莫逆。娘是想请你舅父委托你周叔父前去蜀中向陶老刺史说媒。……”

    “什么、什么?娘还要去江东请舅父和周叔父去蜀中?那得多……。”孙尚香已经有些尖叫起来。“香儿!你就想那么快的离开为娘?”吴二夫人嗔怪的瞪了孙尚香一眼:“香儿要知道,关中王侍父极孝,据说从未违逆过陶老刺史的吩咐。而让你周叔父前往蜀中说亲,还是因陶老刺史乃大汉的忠臣,你周叔父可以对陶老刺史言:由于你的几位兄长过于的桀骜不驯,为了尽量的免除你的几个人兄长们有不适的举动,把你嫁给关中王可以对你的几个兄长加以相应的控制。以此来游说陶老刺史,才有可能得到陶老刺史的允诺。陶老刺史允诺之后,关中王就是不想答应也得答应了。唉……!为娘这哪是什么为的大汉的安宁啊!其实无外乎是首先为了给你的那些兄长们留一条后路,同时也是为了达成香儿的心愿哪!”“那香儿就听娘的!”孙尚香娇臊的低首应着。

    内宅的偏房内,孙尚香母女正在想方设法的设计要把孙尚香这个‘彩圈儿’套到我的‘头上’。而此时身在书房的我,则被宛若变成了‘蜘蛛精’一样的貂蝉这个‘妖精’!给痴缠得哭笑不得的弄得阳气直往上撞!

    经历过晨起的有惊无险后,内宅的事自然是有糜贞这个掌门大妇在‘小妖精’甄宓的帮衬下去妥善处理,已经不用我过多的操心。至于吕昳丽这个吕布的‘二杆子’女儿,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当时在现场说说狠话也就罢了,我安能再去同一个顽劣的女孩子去制气?也太没劲了不是?交给娘们儿自己去拆解吧!我参与进去反而倒会添乱。

    之前可能忘记提到一句:现在我的家资丰厚得已经难以计算了!这主要是源自于我来到这个世界始就开始同糜家合作做的数种生意、以及甄宓嫁过来之后甄氏加入的多种生意。有我罩着,糜、甄两家即使是同我对半分利,目前已经成为目前大汉境内的豪富家族之首。至于我所应得的部分,自然是由糜贞和甄宓各在自掌管着。

    习惯了对内宅的事‘一推六二五’的我,应付走了郭馨和孙尚香,也就悄然的出门来到了书房。当我正坐在书房中考虑着马上要开始的军事行动当如何的调配时,门帘儿一响貂蝉端着茶水婷婷娜娜的走了进来。

    我抬头看到貂蝉扬着的宜喜宜嗔的俏脸,不由得顺嘴调笑道:“端茶送水有丫鬟们去做,怎么劳动了王妃大驾?秀儿亲自送来,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貂蝉、殷红、丰腴的樱唇一嘟,莲步轻移间风情万种的嗔道:“表哥不许笑话秀儿!秀儿晨起就让人给骂了,表哥也不说宽慰一下秀儿?就怨表哥!如果不是因为表哥,别人那会骂秀儿?”

    望着貂蝉身姿柔美的摇曳、面部表情千变万化间蛊惑众生的媚态,我忍不住叹道:“唉!造物何至于如此之奇也!秀儿也不说说自己是如何的媚到了骨子里!安能不让人心生嫉妒之念?还说怨商?商冤不冤哪?”“不冤、不冤!秀儿生得好看本就是给表哥一个人看的,谁让别人也看了?再说了,秀儿没念过太多的书,不如琰儿、馨儿、璞儿那样的有才慧;秀儿还很笨,更不如宓儿那样聪明得都快钻到别人的心里去了!秀儿啥也帮不上表哥,还不如鸾儿能够在战阵上护着些自己的夫君哪!秀儿再不生得好看些,表哥就该不喜欢秀儿了”

    一句话惹来了貂蝉没完没了的娇言絮语:“哼!秀儿挨骂怎么能说不怨表哥哪?秀儿从见到表哥起就已经下决心一辈子要跟在表哥的身边了。成婚以后,秀儿更是夜里不睡在表哥怀里就总是醒。晨起就是因表哥不在,秀儿才睡不着了出来走走,想找琰儿去说说话。秀儿也没惹到那个吕家妮子呀?秀儿生得好看、走路美是给表哥看的,也不是给她看的呀?秀儿碍着她什么事了?就怨表哥不能总搂着秀儿睡!表哥。”

    “好、好、好!就怨表哥、就怨表哥!这样行了吧?表哥给秀儿赔不是!秀儿来书房肯定是有事吧?还不快说!否则,再等一会儿表哥又要出去了!”本来因晨起的一场‘闹剧’、再因自己几乎接近于‘裸奔’的不堪,我的心绪确实也有些浮躁;而貂蝉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也有些加剧了我内心的一阵烦躁。但继而听到她宛若黄鹂脆鸣般绵绵深情的娇语,又使我的内心里产生了一阵阵的情热,感觉自己还是有些亏负这些娇妻们颇多!就忍不住笑着打断貂蝉的款款数说,有些无奈的说到。

    其实,这也就是我秉性上的一个最大弱点!过于的注重情义、偏于心软。同样,有一句至理名言:可以不了解任何人,但千万别不了解自己。就是由于了解到了自身的这种与冷酷的政治、残酷的社会状态极不协调的秉性,我才对性格上偏于阴狠、冷酷的贾诩分外的信任,借以用他的所长来补充自己的不足。矫枉一定要过正!只有这样,在权谋的漩涡中、在乱世的大潮中才能够使自身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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