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骁骑营风卷而来的马超也预感到郭嘉的预测成了现实。就忙对率领的铁骑高声传令:"留下百人在此收拢溃兵,其余的随本将军前往救援!"说完就率领着铁骑向火场方向飞驰而去。马超赶路的途中,已经不断的有三三、两两狼狈不堪的溃兵败了下来。马超拽住一名溃兵问明了前面的情况后,就又率军一刻不停的冲了下去。

    当前面的溃兵渐渐增多时,马超令开路的铁骑大喊:"荆州军让开道路去后面集结!徐州援军到了!"铁骑从荆州溃兵纷纷让出来的中间道路上如狂风一样的卷过。渐渐的由远及近,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的马超一眼就盯上了一名骑在马上、正指挥着西蜀军追杀荆州溃兵的西蜀将领。马超边高喊:"分成数队分别迎击蜀军!"边飞马直奔那名西蜀将领冲去。

    因焚营突袭得手,正兴高采的烈率领三千西蜀伏兵肆无忌惮的追杀着毫无还手之力的荆州溃兵的西蜀将领冷苞,见一支铁骑狂飙而来,刚要呼喊下令结阵抵御。就见一名金甲、锦袍英俊的青年战将骑着一匹西凉烈马直奔自己冲来,身后则紧跟着数百铁骑。战将过处,阻挡的蜀军兵卒象土鸡瓦狗似的被战将铁枪挑得四处飞掷,战将如劈风斩浪一样毫无迟滞的疾进与自己已近在咫尺。身边的数名亲兵打马上前相阻,亦被战将闪电一样疾刺的铁枪挑落马下。

    冷苞强压着心里的恐惧高喊着:"来将通名!西蜀大将冷苞在此!"挥舞着大刀就催马迎了上去。青年战将边催马疾冲、边冷然的答到:"西凉锦马超是也!"说完已经抡枪磕开了冷苞的大刀,反手一枪刺进了冷苞的侧颈;接着奋力的一挑,铁枪意外的勒豁了冷苞的喉管,敲碎了冷苞的下巴飞荡了起来。冷苞的脖颈如面条一样连着头颅耷拉在了胸前,身体象树桩子一样摔下了战马。

    马超不由得脱口骂到:"什么狗屁西蜀大将?泥捏的一样!"

    狂野的马超一招击杀了西蜀的统军主将冷苞。骤失主将的西蜀军由于失去了主将的指挥,马上就混乱了起来。在铁骑的突击下,也顾不得再追杀荆州溃兵,均返身向来路逃去。

    马超一边指挥着铁骑绞杀着西蜀兵卒,一边收拢着已经死伤惨重、四散乱逃的荆州溃兵。待荆州的溃兵已大部分聚拢,马超令几名尚存的荆州下级将佐统领着败兵去同后面收拢的溃兵会合,自己则又率领着铁骑前去接应前面追敌的荆州兵卒。

    此时,已经精疲力竭的邢道荣一个不慎被西蜀兵卒趁机给伴倒了马匹。落马的邢道荣在张任的铁枪的的逼示之下,被西蜀兵卒五花大绑的缚住活擒了!

    活擒了邢道荣的张任见荆州军大势已去,就下令吴懿统军围歼、抓捕剩余的荆州败兵,自率三千兵卒前往追杀漏网的荆州败兵,并接应焚营突袭的冷苞。

    张任统军尚未行至半途,就已经有西蜀兵卒逃回向张任禀报:虽已焚营突袭成功,但却有铁骑及时来援;冷苞已被一年轻大将所杀,焚营突袭的西蜀兵卒正往下败退。

    张任心里暗道:荆州援军来得好快呀!头脑清醒的张任马上就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就地结成军阵等候荆州援军的到来。以便能够尽力的阻击荆州的援军,保证吴懿能够顺利的清理完毕剩余的荆州溃败兵卒以及尽量的接应冷苞溃兵。

    马超率领铁骑疾驰而到时,见前面已有蜀军结成了整齐的军阵相待。马超考虑到铁骑已经疾驰冲杀了数个时辰,几乎是人困马乏,已经难以冲阵;就忙下令驻马停步列成了阵势与西蜀军相持。

    马超自己则催动西凉战驹冲出军阵,绰枪纵马往来驰骋着高呼:"西凉锦马超在此!蜀将可有人敢来一战?"马超虽然性情狂野,但其征战的天赋和对战阵的嗅觉却要比邢道荣高出数筹。其如此做的目的就是已感觉到已经没有再战下去的必要了!以疲惫的铁骑去冲击严阵以待的蜀军,难免会弄个灰头土脸!还莫不如以自己的威名加以震慑,使双方到此为止各自退兵。至于邢道荣所率领的荆州军的命运?从西蜀军已经可以分出兵卒来兼顾其他战场的表现结果已经不言而喻。

    对阵的张任听到马超的呼喊就催马来到自家阵前,也高声的喊到:"某乃西蜀大将张任是也!我家主公刘玄德素与马老将军相交莫逆。少将军何以助荆州与我西蜀为敌?"

    马超不由得狂笑道:"哈、哈谁人不知无敌侯乃某马超之唯一妹夫?而徐州又与荆州乃唇齿相依的关系。难道某马超不助荆州会反助尔西蜀攻自家妹夫不成?尔自称西蜀大将可敢来与某一战?"

    张任也笑道:"某后方尚有荆州的一些残兵败将尚待清理,少将军如想冲阵就放马过来。否则,张任要恕不奉陪了!"马超也甩了一句:"无耻懦夫也!"说完就打马而回;两军也各自缓缓的向后退去。其实,双方说的全都是没有一点儿味儿的废话!只不过是各自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而已。

    马超率领着铁骑同已经收拢的数千荆南残兵会合后,避开了易引起火灾的林木茂密之地,向后退了近十数里才扎下了营盘。

    率军急行的我半途就接到了马超派人送来的军报,考虑到天已近晚,加之前方战局已定;经过整天的激战,双方也不太有可能还有精力组织夜袭?况且刚刚经过激战,双方也必然会加上万千的小心。因而,再进行急行军前往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我遂决定也扎营歇息,来日再同马超会合。

    我率军同马超所部会合后,即驻军与张任的大营相隔几十里相对恃。几天下来一直没有邀战,只是静静的等待傅峻和刘磐率军的到来。开始的两天蒯越尚能忍住没有催促进兵,第三天蒯越就坐不住了!来到大帐中向正在与郭嘉闲扯的我急切的问到:"非越要干涉无敌侯的行军方略。然我军目前之实力要优于当面之蜀军多矣!我军已驻军两日有余,无敌侯何以尚不进兵以破当面之蜀军?"

    我望着急得已经有些脸红脖子粗的蒯越,正斟酌着词句考虑怎样解说。郭嘉已经笑着挪揄道:"以异度先生之才不应如此的急功近利也?想来是异度先生心急荆州之安危才关心则乱?亦或是异度先生这些年过于的安逸已反应不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