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大乔舒缓、轻盈、妙曼的舞姿恍若徜徉于烟波飘渺的天际之外的凌波仙子,粉红色的轻纱舞动间就如踩踏着祥云、彩虹而来;伴随着仿佛天籁之音的悠远、清幽、柔美的歌声令我一时陷入了沉醉、痴迷之中不可自拔、不能自已的喃喃道:“霓裳为衣、云相伴,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又能几回闻?好、好!商的娇妻璞儿真是才艺双绝呀!”

    说实话,大乔在清歌曼舞方面确实有着超凡的造诣!本就是个音律方面纯‘力巴’的我对其中的内涵根本就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但即使是这样,也同样被大乔的倾情表演所吸引去了所有的注意力。‘行家看门道,力巴看热闹’!我这个看热闹的都给弄得迷醉其中,自然就可以想见大乔在这方面的能力了。

    寝房内本就是夫妻二人离得很近的独处,而大乔边表演还在把注意力全部的倾注在我的身上。因而,我的喃喃自语的赞叹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被她听了个一清二楚。原本就性格偏于恬静的大乔得到了倾心已久的夫婿的夸赞以后,一时也表现出了小女儿的娇俏之态的停止了清唱羞红着俏脸娇声的絮语:“此歌、此舞璞儿已经习练了经年,是专门准备来表演给夫君看的。夫君说好,那此后璞儿就日日的跳给夫君看、唱给夫君听!”娇臊的絮语着的大乔已经‘飘’到了榻前。

    听着大乔话语中满含着深情的隐晦表白,我心生感动间不由自主的探手拉住了大乔纤细、修长的玉手,在大乔瞬间俏面殷红如血的娇羞中我另一只手已经揽住了大乔的柳腰,往前探着身体把大乔柔软、轻盈的娇躯揽在了怀里,大嘴还在大乔嫩滑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初次经历被男子搂抱、亲吻的大乔仿佛失去了自我一样的娇臊得全身轻颤着、仿佛没有了骨骼支撑似的瘫软在了我的怀里,姣好的臻首低得要埋进了高耸的酥胸,天鹅也似的玉颈已经红到了根部。

    我轻搂着大乔,在已经可以感觉到体温的大乔的脊背上轻轻抚摸着。时间仿佛凝固了似的沉寂了一段之后,大乔羞涩、茫然的心态可能也有些平伏,伏在我胸口上的姣好臻首也发出了喃喃的声音:“璞儿、璞儿还没给夫君、夫君表演完哪!璞儿还给夫君准备了《诗经》中的《伯兮》没唱哪!”随着心态的平伏,大乔的羞涩也渐渐地缓解,话语也逐渐的连贯起来。

    我轻揽着大乔的娇躯笑了一下自嘲的说道:“呵呵!璞儿的多才多艺商已经领教了!在这方面商确实是个‘门外汉’,自己都感觉大有‘焚琴煮鹅’之嫌!呵呵!再说璞儿一路上车马劳顿身子也早就疲乏了。”已经开始适应我怀抱的大乔声音高了几分、有些不由自主的辩解、表白道:“璞儿一点都不累!几年了!璞儿等得好辛苦啊!夫君就让璞儿给夫君演完吧?”由于有些急迫大乔话语说得有些直白,话音刚落就又娇臊的把姣好的臻首深深的埋进了我的胸口。

    “好、好!璞儿要演就演吧!不过,璞儿从徐州赶到邺城多日的旅途劳顿身子也肯定很累了!也就不要再跳舞了。就让商这样搂着璞儿,璞儿在商的怀里给商清唱一曲吧!”大乔娇柔的调整了一下有些不适的坐姿,低着臻首不敢看我的柔顺的娇声说道:“嗯!那璞儿就这样唱给夫君听。不过、不过璞儿有些害羞!怕唱不好?”

    我笑着把大乔的娇躯扶正鼓励道:“唱吧、唱吧!靠在商的怀里也可以歇歇!商也可以近一些的听到璞儿的娇美声音。”边说我已经把大乔的娇躯轻移成了面朝外、背靠在我的胸口的形态,双臂也自然的环抱在了大乔的柳腰之上。坐姿的变化、加上温热的一双大手覆盖在了神圣的肚腹之上,使大乔俏面又是一阵的潮红、娇躯一阵的瘫软轻颤。

    又是瞬间的相互沉默之后,在我的‘璞儿快唱吧!商在等着听哪!’的半真半假催促下,大乔又噏动着嫣红的樱唇放开了天籁也似的歌喉:“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首疾。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

    这首《伯兮》的清唱同大乔边舞边唱《蒹葭》时的意境又有不同,《蒹葭》是以清幽、淡雅的少女怀春、少男索求给人一种悠然、清凛的纯洁向往。而这首《伯兮》则让大乔略带凄婉的清唱衬托出少妇对出征的丈夫柔肠百结的思念之情;其实,这也是随着感情的沟通,大乔在隐晦的表白着对我的绵绵情意。在陶府诸媳中,大乔是仅次于‘郭大懒虫’(郭嘉)的妹子郭馨内向得少言寡语之女,是一种恬静中带有着淡雅的秉性;如果不是数年的心愿得偿,也绝不会表达出这样虽然隐晦但亦不乏热情的表白!

    伴随着大乔凄婉中略含哀怨的柔美清唱,我的双臂也不由自主的把大乔温软的娇躯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前凸后凹、柔柳轻摆的完美玲珑娇躯也几乎是完全的融入了我的怀抱……。锦帐衾暖春色浓,玉浪澎湃红潮涌;只知琴瑟相偕时,桃花辉映凰与凤!……

    虽然大乔来到了邺城使我重新体验着本就是新婚燕尔的柔情与缠绵,但偏于懒散秉性的我还是尽力的控制着自身的情感纠缠,同贾诩、郭嘉等一起加紧了筹划进兵幽州、尽快的清除袁氏余孽的步骤和准备情况。但来自一封关于幽州内部情况的紧急探子密报,却让我一时气得火冒三丈的在内心里连连的骂‘娘“!

    这封密报是原来就由郭嘉和陶应掌管的、潜藏在袁氏内部多年的探子从幽州紧急派人送来的,密报中出人意料之外的提到了我一直遍寻不到、耿耿于怀的一个人:半年前在陇西之战中为了躲避曹操盛怒之下的追究、凭空消失了的‘鹰视狼顾’之相的年轻司马懿。

    从密报中不太详尽的只言片语中可以大略分析出:司马懿在同蒋奇一起兵败南安后逃出,可能是估计到了由于自己的献计所致而使夏侯渊身陷汉中即将全军覆没。为了逃避曹操盛怒之下对他的追究,奸猾的司马懿绕路经安定、北地两郡境内逃往了大漠。也不知司马懿是怎么同现在已经因西部大首领慕容风的猝死而已经占据了中部、西部两大部族首领之位的轲比能混到一起、沆瀣一气的?探子只是探知司马懿已经来到了幽州治所所在的蓟城,并促使袁氏同轲比能达成了联盟协议。司马懿答应袁氏:如果袁氏受到攻击,鲜卑的中、西部大首领轲比能会率铁骑支援幽州。奸猾、诡诈、阴狠的司马懿竟然投靠了鲜卑?看来大汉与大漠的蛮荒夷狄之间的大战要提前开始了!我不由得暗自思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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