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春风得意马蹄疾,高高兴兴的我这一行,晓行夜宿的奔返徐州。那日,得郭嘉和程昱投效后,当然又是一番庆祝。翌日,即带着二人的家眷及细软同我一起上路了。

    两个多月的旅行收获颇丰。因而,我一路上心情愉悦、谈笑风声,时而同郭嘉、程昱谈古说今,时而同典韦、魏延切磋技艺,不知不觉徐州已在眼前。

    回到陶府不久,不仅老陶谦匆忙赶回,身后还跟着糜竺和张昭。经过一番的忙乱见礼之后,陶谦即同四个新人聊了起来;由于陶谦对文武两途均有涉猎,故相谈可以说是甚欢。看得出来,老陶谦对体壮如牛的典韦格外的喜爱,不停的用略有颤抖的手拍着典韦奇宽的肩膀。我忙凑过去插话说典韦尚无表字,请父亲给代起。老陶谦思忖一会儿说可取‘君然’二字,乃‘巍巍君子’之意。乐得典韦趴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嗡声嗡气的直喊:“君然给您老大人叩头了!”

    而张昭却把我拉到一旁诉起了苦,说他这个仓曹橼快成‘仓曹鼠’了!自他上任以后,老陶谦对他太过于信任有加了!不管是政务、刑名、救灾、抗洪、安置难民、修桥补路、税赋征收、官粮仓储等等,事无巨细全扔给了张昭。使张昭忙得头昏眼花、昼夜难分。而糜竺这位别驾从事任事不管,只是行其商贾之事;陈登这位长史则耍点阴谋诡计尚可,一提政务则避之惟恐不及。他看我带回两个看来像很有才干的文士,就想向我要人。我只好无奈的告诉他:此二人长于军略,对他没用。他可以禀明老陶谦,颍川的荀彧、荀文若,陈群、陈长文,此二人乃政务奇才;可招之。按我的想法:荀彧心有所属很难招来,只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罢了;而陈群可能性却很大。

    徐庶和糜芳随后也带来一个人,荆州的霍峻;霍峻年方二十三岁,与郭嘉同岁,身高八尺、白面无须、寡言少语,是一个颇有心计的年轻人。糜家的伙计把他送到了糜府,他一直就在军营中等待我回来。

    第二天在我的推荐下,老陶谦就作了如下的安排:由我兼任徐州别驾(副刺史),程昱、郭嘉均任别驾从事,典韦、魏延、霍峻、臧霸(补)均任都尉。并给程昱、典韦、霍峻、臧霸、徐盛分别安排了宅院。郭嘉同徐庶一样,不愿搬出陶府另住,就在陶府单僻个院子让他与郭馨居住。反正陶府大得很,不差多出他们哥俩儿。这些天过来,郭馨同红儿成了好朋友,俩人在一起总是说着悄悄话,不知红儿是否把我给买了?当然,新僻的官员现在均须随后呈报朝庭核准。

    我禀报老陶谦后把臧霸调回,并成立了整军衙门:以徐庶为主,程昱、臧霸、霍峻副之;对徐州刺史所能掌控的全部军队实行整编、调训。调沈青任总辎重主官,负责全军的辎重管理;我特别要求沈青对军械严守机密。徐州的钱粮存储颇丰,因而有条件大幅度提高兵丁的待遇和军械的投入。这其实是相当于变相的剥夺了曹豹和沈耽的军权,他们虽有抵触,但在老奸巨猾的老陶谦的全力周旋下,二人也只好就默认了。

    原有的五千晓骑兵归魏延统领,糜芳副之;作为常备军以防变故。

    典韦任铁卫统领,老熊副之;铁卫移住徐州城内,守护刺史衙门和陶府。

    调胡明,胡亮弟兄俩负责成立密探司,职责是打探天下各州和朝庭的隐秘情况、以及及天下即将发生的大事。为尽快的可以发挥作用,密探司外派人员,先依托糜家在各地的店铺做掩护。

    至于郭大懒虫(我新给郭嘉起的绰号),则免强同意管理新成立的密探司,但训练归胡氏两兄弟,他负责指导;并负责整理分析获得的情报。最闲的就是他了!一天到晚总是跟在我后面看西洋景!

    徐盛继续屯军东海。据徐盛托臧霸传回来的消息说:步兵与弩车的配合已渐成熟,三千的重甲车兵(发射弩箭的兵丁需披重铠)完全可以抵住两万步兵的进功和数千骑兵的冲击。倒出空闲时,我还真要去看看车兵的威力!

    对于张昭的劳累,我也不是无动于衷。我还怕把这个治政的宝贝给累坏了呢!我派人去青州北海郡,请来了孙乾、孙公佑做他的助手。据张昭讲:陈群、陈长文已答应来徐州,处理好家事即可成行。至于荀彧正象我想的那样:来个避而不见。

    英雄情结真不是一般的大!我一直在掂记着那位赵子龙。刚好陶应闲来难忍,一直磨着我让我给他找点事做;在我脱不开身的情况下,他去招揽赵云应该是最佳人选。我特意让老陶谦写了两封亲笔信,派五十名铁卫护卫陶应,由老熊统领;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先到青州东莱国黄县去请太史慈,并嘱咐他多作太史老太太的工作;随后再到冀州的常山国真定县去请赵云。并叮嘱他:赵云是当世前三的虎将,要待之以诚。

    所谓时事造英雄。目前只能是先尽量的作万全的准备,来迎接明年董卓的进京;但却无任何提前发动的可能。否则,必然成为众矢之的、亦将会万劫不复的为某些野心家作嫁衣。即将发生的京变,就是最好的例证。否则,我真想把‘两德加一初’(曹孟德、刘玄德、袁本初)消灭在萌芽中,让黎民百姓少受战乱之苦。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黄巾余孽又如雨后的春笋破土而出一样闹腾起来,波及到了大半个中原;同时也形成了恶性循环,越闹的地方,百姓越苦、流民越多;流民越多、闹得越凶。黑山贼于毒、白饶、眭固纵横幽、冀、并三州,泰山贼管亥横行青州,泰山贼孙观、吴敦、尹礼、昌狶劫掠兖、豫二州;其它小股更是不计其数。我现在在怀疑我让陶应远行是不是犯了一个错误?北方四州可都是‘黄乱’的重灾区呀?

    最近探子密报:泰山贼经兖州已流窜入琅琊国境内,杀官掠民、无恶不作。我即派整编完毕的三千骑兵和一万步卒,以徐庶为帅,魏延、臧霸为副前往征剿。历经月余,阵斩吴敦、昌狶,活擒孙观、尹礼,解送京城献俘。

    同时举荐臧霸为琅琊相,留三千步卒给他清除残贼、安置流民,并开始接收各州流民送往琅琊国屯田。徐州的大部分良田均掌握在世家大族手中,但我现在还不能打动他们的主意。否则,必然会出现反弹而一发不可收拾。琅琊经匪患肆虐之后,富户伤亡极多,土地大面积的成为了无主之地,故而适于屯田。这也许就是不破不立吧?

    本着以战代练的原则,我派魏延、霍峻轮换带兵,清剿徐州境内的所有盗匪;徐盛亦同时出兵清剿东海郡内的盗匪。我曾派人送信试探丹阳吴景言:需否过江剿匪?却被吴景断然拒绝。

    边让也派人送来了消息:已同豫章太守华歆达成协定:分别练军,共御荆南。蒋钦和周泰接父母官相招,率众归降;现已于潘阳开始招募兵丁、督造战船。甘宁已于三江口寻到,正在招揽。周瑜未完全拒绝招揽,其言学业未完,年内当赴九江。鲁肃已赴九江,但其言欲赴徐州一行方可定夺。边让信中附言:与之相谈,确乃大才,当厚待之以收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