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门大开着,许逸风在门口迟疑着,没有迈开离开的步子。

    苏浸云走到门边,扶着把手。

    “还不走?怎么,突然情愿了?”

    “为什么…我会在你的…房间里?”

    许逸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带着犹疑和隐隐的失落,像是油画上被污渍涂成的阴影一样,让人看着不忍。

    当然,这些善良的人里面没有苏浸云。

    “说话还挺含蓄。在我床上这件事,那就要问你的经纪人和你那帮伙伴了。“

    “我要休息了。借过。”

    苏浸云毫不留情地将房门大力合上,把孤立无援、怀疑人生的许逸风关在门外。

    “变态。”

    许逸风忿忿地回了一句“变态”,就要转身离开之际,他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快门声。

    酒店的走廊一片死寂,许逸风不知道,这快门声是不是他荒谬联想出的错觉。

    笃笃笃。

    沉沉的敲门声在寂静的走廊里产生回响,一如许逸风不断下沉的心,仿佛要掉落悬崖一般让人提心吊胆。

    “又怎么了?大歌手。”

    苏浸云穿着风衣,带着一副墨镜,周身就写着“不好惹”与“不耐”这两个词。

    看到苏浸云出现在眼前,许逸风镇定了不少。

    “有人在拍我…们…可能。”

    苏浸云关上房门,将房卡揣进衣袋,眼风扫过走廊,之后气势汹汹地往角落的安全梯快步走去。

    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男人头发也掉的差不多光头了,看着就年纪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