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假?那就是真的了?朱景雩脚下一个踉跄。

    荣丰今日却果真是不要命了一般,咬着牙,将脖子一梗道,“公子未必不知,不过只是不愿对自己承认,所以自欺欺人罢了。”

    边上方南倒抽了一口冷气,对荣丰侧目,这小子今日莫不是吃错药了,居然敢对公子这般说话,不要命了吗?

    朱景雩望着荣丰,脸色变幻莫名。

    “奴才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若公子还是执意掘墓开棺,那奴才自然是不敢拦着。只奴才却万万不敢再见六年前的情景,只盼着公子能够安好,奴才认打认罚。”说罢,便是俯身重重一个响头磕下。

    六年前什么事儿,只有朱景雩和荣丰知道,就是方南也全然不知。

    朱景雩眯缝着眼,将荣丰睨着,当中射出的冷光含着杀意,即便不是被盯的对象,方南也觉得脚底生寒,可额头鬓角却矛盾地冒出了涔涔冷汗,后背亦然。

    而一贯胆小的荣丰在这目光的迫视下,却仍是维持着伏跪的姿势,双肩控制不住微微抖索着,却并不开口求饶。

    良久,朱景雩终于脚跟一旋,踩着重重的步伐转身离开。

    方南长舒了一口气,回过头,见荣丰却已经瘫软在了地上,“你小子,算你命大,捡回了一条命。”在主子跟前近身伺候的,自然是前途无量,可一个不慎,却也容易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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