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菘蓝和叶川柏对望一眼,前者更是满脸的忧虑,是了,点心!定是那盒子从江南来的点心被爹爹发现了。

    这一回,叶菘蓝还真猜对了。

    叶仕安确实是为了那个攒盒的事儿才叫了叶辛夷进去。

    这会儿,他正将那只攒盒推到叶辛夷跟前,一双眼,终于没了一贯的平和,略有些沉凝地将叶辛夷望着道,“欢欢儿,这个攒盒,从何而来?你有什么事儿瞒着爹?”

    “你可别骗爹说,这是你买的,这些点心的式样,你哪怕有钱,在京城也未必能够买到。”

    叶仕安果然一眼便能认出这是江南的点心。

    叶辛夷一点儿也不意外,或许,很多事,虽然她不清楚,可她不是傻子。

    或许正因为如此,早在梁申的东西送来时,她便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所以,真事到临头,反倒很是泰然。

    或许,也是得益于那一日在宣南坊的经历,让她明白,除却生死,再无大事。

    叶仕安问罢,便只是望着叶辛夷,不语。

    叶辛夷缓了片刻,便是道,“我确实有一桩事,瞒着爹爹。”

    随后,便是将梁申和他那伙人欺负叶川柏,她为了救叶川柏,露了身手,被梁申盯上,死皮赖脸要让她教他习武的事儿说了,只是,过程只是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她和梁申别的交集,便是一字未提。

    若是牵扯出了她和梁申的生意,那么一大笔钱从何而来,这势必解释不清。

    而有些秘密,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说与旁人知道的。

    “女儿见他实在缠得紧,又想着左右也要教川柏,便答应了。”

    将事情交代完,叶辛夷垂下眼,沉默不语。

    堂屋内的气氛却是有些莫名的紧张。

    就连一向看叶仕安很是不顺眼的老铁也好似有些不安似的,抻了抻身子,看了叶仕安好几回,嘴上的胡须翘了翘,却没有说话。

    叶仕安那样一个素来温和的人,就这么沉默坐着,一贯平和的双眼沉黯下来,却让人莫名有些喘不过气来似的。

    叶辛夷微微紧了心,却只是圆睁着一双眼将叶仕安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