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辎重队:2300人,轻机枪30挺,20毫米防空炮8门,摩托88辆,轮式车辆253辆,马车245辆,马735匹。

    3个步兵团:各3250人,轻机枪123挺,重机枪36挺,反坦克枪27支,75毫米反坦克炮12门,50迫27门,81毫米迫击炮18门,75毫米leig18型轻步兵炮6门,150毫米私g33型重步兵炮2门,摩托47辆,轮式车辆73辆,马车210辆,马683匹。”

    看完德军步兵师的建制,我把本子退回给阿赫罗梅耶夫,问了一句:“那么,德军的一个连有多少人?”

    听到我的这个问题,不光是阿赫罗梅耶夫,就连坐在我身边的基里洛夫也奇怪地看了我眼,似乎在为我不了解德军的建制而感到奇怪。阿赫罗梅耶夫站起身来,向我报告说:“德军一个营下辖四个连,每连215人。经过我们对俘虏的审问,由于长时间的战斗,大部分的连队只剩下七八十人,有的甚至只有二三十人。”

    我冲着阿赫罗梅耶夫一摆手,不以为然地说:“参谋长同志,千万不要把俘虏提供的数据,作为我们制定作战计划的参考。要知道,如果是普通的士兵,他们所了解的,只是他所在的排或者连的情况;就算是俘虏是尉级军官,他所了解的也不过是他所在的营连的情况。如果我们根据俘虏的供词,就以为德军在战斗中被大大地削弱,并以此来制订作战计划的话。在战斗中就有可能吃大亏。”

    两人听完我这番话,都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阵,基里洛夫才若有所思地说道:“怪不得我军这几次所实施的反击。最后都以失败告终。看来那些制定作战计划的参谋人员,都是过多地参考了俘虏的供词。以为在我军正面的敌军,都是被大大地削弱了,所以吃亏就在所难免了。”

    说完这几句话,他忽然把话题一转,说起了今天我师正面德军的反常表现:“奥夏宁娜同志,,大有不拿下高地就绝不退兵的架势,可在我师的阵地。却是风平浪静,连敌人的一兵一卒都没看到。您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敌人应该是故意这样做的,,而对我们的阵地不闻不问,也许就是为了麻痹我们,让我们以为阵地不会遭到攻击,然后放心大胆地从马马耶夫岗抽调兵力去增援友军的高地。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用炮火消灭我们离开了坚固工事的部队。”

    这几句话说出来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朝基里洛夫望去,生怕他有什么想法,毕竟白天在炮火中损失的那两个连。就是他擅作主张派出去的。没想到我的担心还真不是多余,基里洛夫的脸上满是羞愧之色。

    为了防止基里洛夫的尴尬,我连忙扭头对阿赫罗梅耶夫说道:“参谋长同志,待会儿陪我到二团的坑道去转转,和战士们谈谈心。”说到这里,我故意微笑着对基里洛夫说,“政委同志,今晚就麻烦您留守指挥部了。”

    基里洛夫连忙表态:“没问题,指挥部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您和参谋长放心地去吧。”

    天黑透了以后,我和阿赫罗梅耶夫带着几名警卫员。沿着外面的战壕,往二团的阵地走去。等离开指挥部有一段距离后。阿赫罗梅耶夫回头看了看远远跟着我们的警卫员,随后压低嗓子问我:“师长同志,政委今天出了什么事情吗?我看他的表情好像有点不自然。”

    我轻轻地哼了一声,随后苦笑着说:“今天德军猛攻第39团的阵地时,政委同志抽调了三团的两个连,打算通过开阔地,迂回到敌人的侧面去狠狠地打一下。结果我们的指战员刚进入了开阔地,敌人的远程炮火就铺天盖地地打了过来。几分钟,仅仅几分钟,我们的两个连就全完了。”

    我们俩正走着,阿赫罗梅耶夫忽然停住了脚步,用手向前面一指,说:“师长,这里就是二团的一个坑道,进去看看吗?”

    见我点头,他连忙上前,掀开了坑道口的门帘。门上厚厚避光门帘猛地被掀开,伴着刺眼的亮光,一名端着枪的战士窜了出来,同时大声地喝问:“什么人?口令!”

    看到一只手掀着帘子,胸口被顶了一支步枪的阿赫罗梅耶夫,表情复杂地站在那里没动弹,我强忍着笑意,走到他的身边,冲着端枪的战士说道:“战士同志,我是师长奥夏宁娜上校,这位是参谋长阿赫罗梅耶夫上尉。”

    那名战士连忙把枪收了起来,抬手还向我们两人敬了个礼:“对不起,师长、参谋长,我还以为是敌人摸上来了呢。”

    阿赫罗梅耶夫和我走进坑道后,随手放下了帘子,没好气地说道:“战士同志,要是敌人真的摸到了这里,你们就等着被一锅端吧。”

    我抬手制止了发牢骚的阿赫罗梅耶夫后,问那名战士:“战士同志,你们的团长在哪里?”

    战士先是一愣,接着回答说;“报告师长,团长没有在这个坑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