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久宁斯基哈哈地笑着说:“还能是谁?比朱可夫大将职务更高的。只能是斯大林同志。你的脑子怎么反应这么慢,连这也想不到。”

    我对费久宁斯基的话里听出。由于朱可夫的缘故,高高在上的斯大林同志又想起了我。我心里暗想,不让我继续担任师长,难道是打算将我调到别的集团军里担任参谋长之类的职务,就算当不了集团军参谋长,回去继续当我的第八近卫师的师长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在我的胡思乱想中,我们乘坐的吉普车停在了方面军司令部的门口。费久宁斯基用肩膀碰了我一下,提醒我说:“丽达,别发呆了,我们到地方了。”说完,他推开车门钻了出去。我慌忙也推开了我这边的车门,跟着下了车。

    我们来到了门口,费久宁斯基问门口执勤的一名少尉:“少尉同志,梅列茨科夫大将回来了吗?”

    少尉似乎认识费久宁斯基,向他立正敬礼后,回答说:“您好,将军同志。大将同志刚从简易机场打来的电话,说他已经平安到达,正在乘车往这边赶。他还叮嘱我们,假如您来了的话,请您先到指挥部里去等他。”

    “好的,明白了。”费久宁斯基说完这句话,回头对我说:“走吧,丽达,我们到指挥部里去等大将同志。”

    梅列茨科夫大将的指挥部里,只有名上尉在,看起来像是参谋一类的,见到我和费久宁斯基进去,他连忙起身敬礼,礼貌地问道:“您好,将军同志。请问是费久宁斯基将军和奥夏宁娜少校吗?”

    费久宁斯基点点头,回答说:“是的,我就是费久宁斯基。”接着用手一指我,介绍说:“这是奥夏宁娜少校。”

    上尉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堆文件,走过来递给我们,同时说道:“这是最新的战报,大将同志有命令,让你和奥夏宁娜少校先看看,待会儿回来他要问你们对当前战局的看法。”

    费久宁斯基从上尉的手中接过了战报,对他微笑着点点头,说:“我知道了,谢谢你,上尉同志。我和奥夏宁娜少校就留在这里慢慢看战报,你去忙吧。”

    上尉向我俩敬礼后,大步地走出了指挥部。

    费久宁斯基翻看了一会儿,把厚厚的战报往桌上一扔,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们马上就要发起突出部战役了,梅列茨科夫大将让我们看这些西南方面军的战报做什么,要知道顿河离我们这里还远着呢。”

    顿河!一听到这个词,我的心突然不争气地狂跳起来,我心里马上联想到了一个熟悉的城市名字——斯大林格勒。难道这些战报是和即将开始的著名的斯大林格勒有关的?想到这里,我连忙抓起战报,翻找着与顿河有关的内容,并将这几份战报挑了出来。

    从战报上可以看出,德军五月在哈尔科夫战役中挫败了铁木辛哥元帅率领的西南方面军的反攻后。还合围并歼灭了西南方面军所属的第6、第9、第57三个集团军。6月30日,德军的第6集团军在沃罗涅日方向上突破了西南方面军的第21、第28集团军的防线。并重创了这两个集团军。7月4日,曼斯坦因的部队又夺取了我军南部的军事要塞——塞瓦斯托波尔。取得了一系列胜利的德军南方集团军群正在向东疯狂推进。而苏军在艰苦的后撤过程中不断地损兵折将,疲惫不堪的部队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很难再组织起有效的防线。

    不过我还是发现了一条令人欣慰的战报:德军的坦克第4集团军原本已经抵达顿河一线,只要发起一次强攻,就能夺取此刻兵力空虚防守薄弱的斯大林格勒,可好大喜功的希特勒却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将这支坦克集团军调往了高加索方向。

    费久宁斯基见我在专心致志地看战报。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丽达,你从战报中看出了什么没有?”

    我看桌上摊着张地图,连忙拿起战报,走到地图旁边,同时礼貌地对费久宁斯基说:“司令员同志,请您过来一下,我在地图给您讲述一下我对敌情的分析。”

    费久宁斯基走到桌边。弯下腰看着桌上的地图,眼睛盯着我们方面军所处的沃尔霍夫位置,说:“我准备好了,你说吧。”

    我连忙把战报放在地图上,遮住了他视线停留的位置,提醒他说:“司令员同志。别看沃尔霍夫,我们这里很快就引不起统帅部的重视了,他们将会把所有的精力都转向新战场。”

    “新战场?”费久宁斯基不解地问道:“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