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娇眼见差不多了,她才劝许张氏说,“娘,算了,别打爹了,咱们都是讲道理的人,爹说不是他拿的,要我们讲证据,那也行。不是不见了四亩田的田契吗?卖田地都得本家人去卖的,还要本家人签字画押的,一般都是牙行买卖经手的,咱们去镇上牙行一查记录不就成了?看到底是咱们家谁去卖的田画的押,就是谁偷拿银票,想抵赖都抵不了,到时候,咱们去报官就行了。”

    许张氏眼睛一亮,“对,娇娇说得对,狗日的老东西,你不是要证据吗?咱们去镇上牙行里找证据去!”

    许有德顿时脸色都白了几分。

    这一去,不就露了馅吗?

    他下意识的就道,“我不去,我身子骨不舒服,我要躺着,我哪里都不去。”

    “你不去?好!你不去,老娘自个儿去了,去了牙行,找到证据就去报官,然后就去县城你的宝贝大儿子家里去找他要银子,老娘不让他身败名裂,老娘就撞死在他家的门口去!”

    许张氏也是气极了。

    伤心,失望,难过,痛苦。

    这板上钉钉的现实了,许有德偷了银票,拿去给大儿子了。

    竟然连她这个结发夫妻,都瞒过了。

    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她千防万防,都没有防过许有德,虽然处处防着老大这个奸滑的东西,却没有防到许有德会给她来这么一手。

    往常要银子的时候,多少的数目都要经过她的手,要她点头答应才会给出去的。

    不对,以前老三的聘礼银子也没有经过她的手,就直接被老大诓去说考举人去了……

    那时候,许张氏气得几天没吃下饭,大病一场。

    许有德跟她保证过,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曾想,说话就像是放狗屁一般,遇上老大打着科考的幌子回来要银子的时候,许有德就跟那狗似的,改不了吃屎!

    许张氏直觉得失望透顶,万念俱灰。

    跟这个狗日的老东西,过不下去了!

    说着就带着许娇娇要出门,许有德哪里躺得下去?

    急忙又爬了起来,“老婆子,你让他们都下去,我跟你商量个事情,一点小事情,闹这么大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