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孙汉显可能实在看不过去了,冷哼一声,“巧言令色!”

    李庭之跟了一句,“无耻之尤!”

    其它桌子上的人,也是一阵躁动,倒是没人再说什么。

    廖青是忍不住才笑,事实上心里是不爽的。

    钱胖子的意思是,以前寒城挺和睦的,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可自从他廖青来了,就不和睦了。

    岂有此理!

    睁眼说瞎话,说的就是钱胖子这种人!

    他刚到寒城门口,就看到有人上吊,还没人理睬,这叫和睦?

    “钱老爷大概是在阴间深造过,鬼话连篇,造诣非浅,廖某自叹弗如也。”

    廖青叹一声,“寒城在阴间的冤魂不少吧?你如此文采,他们没留你吃饭吗?”

    别看这钱胖子在这里有说有笑的,那是他面对的人不同。

    要是他面对的是穷苦老百姓,那立马就是又一副嘴脸。

    这两天纪师爷脚不停步,很是打听了一些消息。钱满贯与张主簿根本就是狼狈为jian,两人一个明一个暗,做下了不知多少腌臜之事,提起这两人,百姓们都是大吐口水,深恶痛绝。

    可让他们出面指证,他们又不肯。

    多少年了,也不是没人告他们,可最后的结果呢?要么是反遭诬陷,锒铛入狱,搞不好就一拖再拖,最后不明不白死在牢中,能拿钱把人赎出来还算是好的;要么是暗中遭到毒打,赔上汤药费不说,还要在床上躺上几个月,耽误劳作;最好的结果,那也是不了了之,人没大事,可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换了主人。

    有啥用?

    最后吃亏的都是自己。

    多年下来,百姓们都麻木了,反正尽量少惹到这帮人为妙。

    这是他们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

    深受其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