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天性放荡,还把自己拉下了水,自己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为了一些黄白之物,误了一生,这值得吗?

    张主簿转头看向她的目光有些阴郁了。

    许娇娇还是浅笑的神色。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而已,何必这么大的反应?是真是假,咱们沙洲县人人都知道,你们家的房子当初卖的时候,还闹鬼呢,时常有婴儿哭,把第一任房主一家老小吓得够呛,还是我接手了,我请了高人做法才把怨婴给镇压下去了。你爹在外面做工挣钱,你娘带你在家里母女俩共侍一个富商,后面怀了孩子,富商惧内,不敢让你生,你娘灵机一动,就说那野种孩子是我五哥的,闹我们家里去,坏我五哥的名声,坏我们老许家的名声……不是你娘带你干的吗?怎么,说起别人家的八卦来兴高采烈的,轮到自己家的时候,哭丧着脸,说别人血口喷人?

    你骂我们一家又凶又横,我们上你家去骂你们了?是你们自己上门来找骂的吧?你说我们穷,穷有什么问题吗?没找你借一个铜板吧?我们一不偷二不抢,不像某些人,偷别人都不敢偷的东西,还是母女两人合力偷,望尘莫及啊!”

    许娇娇毕竟是女子,大庭广众之下,不好说出偷人两个字来。

    但只要当事人知道就行,有反击的力度就可以。

    酒席上的人都听见了,看向古秀儿的那眼色跟看大便似的,嫌弃。

    那边隔着屏风,女眷早在许娇娇动身过来的时候,都在那里偷听偷看了。

    听到这里,屏风那边传过来啧啧称奇声。

    “我的天啦!母女共侍一夫?要不要脸,简直是闻所未闻啊!”

    “你们没见识吧,我听说最下等的伎坊里的伎女都是这样干的,就是个卖肉的,哪里有什么伦理伦常的?”

    “张主薄也算是咱们寒城的头面人物之一了,不知道从哪里捡来这么一个破落户。”

    “就是,会不会染病哦!”

    张主簿的脸上挂不住了。

    他是看中了古秀儿的姿色与善解人意,之前古秀儿说自己是好人家的女儿,只是受了渣男的欺骗,落过一胎,加上古铁匠有气节,不让古秀儿跟他,他还真以为是好人家的女儿,甚至还玩过强抢民女的戏法,就算是坨屎,抢过来的都算香。

    没想到……本就是个窑子里的女人,他还打算过段时间,把县太爷的事情搞定之后,再让古秀儿怀个孩子,把她带回家宅给个名份的。

    现在看来,也就只能是玩玩算了。

    丢人现眼。

    古秀儿一看张主薄的脸色,她就略懂了张主薄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