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我们几个老的有时候打个叶子牌什么的,叫他来凑个角儿,他都不会打的。小柴就是被人拉去赌的,经过赌坊门口,赌博里的人怂恿他进去的,那天我看到了,他刚好与他爹吵了几句嘴,别人一拉,他一赌气就进去了,转身出来,就说把田地都输没了。”

    “唉,这明显就是斗笼子啊!后来周老汉不肯给田产,他们赌坊就天天派人上门来闹事儿,再不给,转头就把周小柴送到衙门里头,活活的把人给冻死了!跟吸血鬼似的,人死都不放过,还见天儿的来要田产,就只差进门打抢了……”

    “也不是没有打抢过,是周老汉有先见之明,把田产契约都藏起来了,说死了也不能让他们找到,可是这也没有用啊!他死了,这田产不就是人家的了吗?都不用开口要了,直接去接手……”

    ……

    众人七嘴八语的,车正廷了解了一个清楚。

    周小柴并不是好赌之人,进入赌坊的次数也就那一次。

    出来就输了田产,这一看就是有人事先做好的局。

    盯上周老汉家的田产了。

    车正廷心里有数了。

    向大叔大婶子他们道了谢,回去照顾周老汉去了。

    ***

    一天过去了,余班头没有找到人。

    廖青倒也不是太着急,周小柴的事情,经过了很多人的手,他不相信找不出其它线索来,只不过在张主簿的长期yin威之下,大家都不愿意开口而已。

    就拿赌坊那边来说,廖青曾向余班头等人打听过,包老板是否与张主簿有勾结?

    余班头的回答是隐约听说过,不过张主簿此人做事一向稳妥,或者说隐秘,不会把一些事摆在明面上,只要是可能违反律法的事,都是指使亲信去做,外人很难知道内情,所以,大家对此都是有一些猜测,并不能确定。

    要说最有可能了解此事的,应该是他的心腹赵捕头了。

    廖青默然点头。

    这也说得通。

    如果张主簿整日里嚣张跋扈欺压良善,搞得天怒人怨,恐怕在寒城也坐不稳这么久。

    这是个老狐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