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提分家的时候,许老二还激动的以头撞墙,怕拖累大家了,今天为什么许老二又要提分家?

    许老二躺在床上,看到许有德那不赞同的脸色,以及许张氏的恼怒,叹了一口气。

    “老妹,我是这样想的,家里给我用了那么多银子治伤,我不想再拖累全家了。四弟说得对,我要继续治的话,就分家,分了家,我们二房的田地卖了,还可以卖个几十两银子的,不用拖累大家。爹娘,不是我不孝,是我真的不想拖累大家了,家里还有老五没有成亲,还有老妹的婚事没有办,如果为了我,到处欠债,家里日子以后就不好过了。”

    许老二一向木讷,说这么大一段话,还是头一回。

    罗氏在一旁听着,深以为然,“二哥,难为你也这么想了。”

    许张氏朝她瞪过去,罗氏立刻闭嘴,缩身,降低存在感。

    许娇娇清秀的眉头一皱,“那二哥,你分了家之后,打算怎么办?身体还没有恢复,种田有困难,光靠孩子们也没有种田的经验……”

    “我想先把田卖了,拿来治伤,你二嫂说县城里有个专门治跌打损伤的大夫,对于我这种摔伤瘫痪的患者有明显效果,我想请那位大夫来家里看看,兴许有希望站起来,等我的伤好起来,我再把田地重新置回来,等日子好起来,爹娘放心,我一定不会没良心不管两老以及兄弟妹妹们的……”许老二如实回道。

    “卖田医治?二哥,这大夫是哪里人?姓甚名谁,谁给你介绍的?”许娇娇起了疑心。

    老许家人这么多好生生的人,有好大夫不来向老许家的当家人推荐,反而直接去找瘫痪在床上的许老二游说?

    这本身就是一个疑点了。

    还有,昨天许老二都不允许家里卖田给他治伤,今天怎么就这么有底气,要卖田治伤了?

    是什么厉害的大夫,让他的心这么大?

    许张氏看向元氏,一直在角落里安静候着的元氏出来说话了。

    “是我爹介绍的大夫,说姓金,是金氏神医一族的旁支,专门医治伤筋动骨方面的病人,我爹说像二哥这样瘫痪在床上的伤病者,那金大夫特别拿手。姓金的大夫一般都不张扬,为人十分的低调,但有自己古怪的脾气,这位金大夫上门医治费就要二十两银子,我想着钱财多少不重要,如果能治好二哥的伤,二十两也是花得值的……”

    许张氏打断她,“你爹说的?你爹说得能信吗?你爹除了想坑我们家的钱,还会干什么?他要是认识金姓神医,他不早说,到了今儿个才想起来?”

    许老二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娘,你也不要这么想,我瘫痪了,老元家也是想让我早点好起来的,春花她这段时间尽心尽力的照顾我,没有嫌弃我,她也是一片好心。”

    许张氏又是一顿抢白,“她照顾你是应该的,她是你媳妇,她不该照顾你吗?你变成列残废就是她害的,她有脸不照顾你吗?!”

    元氏抹着眼泪道,“娘,您打我进门来就不喜欢我,我知道,对我有意见,我也都受得了。可是,二哥的身体现在这样了,万一我爹说的那个金大夫真的能治二哥的伤,我们不去请,岂不是让二哥这一辈子都躺在床上遭罪吗?”

    许张氏呸了一口,“不可能,你们老元家向来就没有做过什么好事情,你爹老元头人见人厌,狗见狗嫌的,他整天就是吃喝玩乐,他会认识什么狗屁神医?他认识个骗子,我相信!你害得我儿子成这样了,你现在还想害我儿子跟我们分家,你个丧门星,扫把星!烂心肝的贱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