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旻没有说话,良久,他道:“尽快,他等不了了。”

    周回没有多说什么,知道时旻这是同意了,只提出自己要去看一下时隋。时旻摆摆手,让他随便,现在也没必要挣这些。

    娇弱的少年此时正微微蜷着身子,本来就白的脸因为生病变的更白了,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好似在睡梦中也睡的不安心,宽大的病服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能看到骨头都突出来了。

    周回一进来就看到时隋小声的哼唧着,他握着少年消瘦的手,温柔的大手抚平他皱起来的双眉,像是在说给时隋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没事的…隋隋会没事的…明天隋隋就好了…”

    周回开始忙碌起来,他和时旻轮流守着少年,一个人去找,另一个就待在京都,以防出现什么意外。

    老天不负有心人,两个月后,周回从北境带回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时隋难的清醒着,此时正在被时旻喂着喝粥。他的心疾发作的时间越来越长,他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每次身边守着的人不是周回就是时旻,他们总是会跟时隋说着同样的话:“隋隋乖,会好起来的…”

    可时隋知道他好不起来了,看着两个男人为他日日奔波的样子,时隋总觉得惩罚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们。

    老者给时隋把了脉,斟酌着用词:“我行医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的心疾。脏属阴,腑属阳,阴主内,阳主表,一脏一腑、一阴一阳、一表一里相互配合。但贵弟明明内里完好,偏心处出了问题,实是怪哉!”

    “老伯,您可有什么办法?我只有这一个弟弟,还望您能救他一命。”时旻言语之间很诚恳,他现在不盼什么,只盼他的隋隋安好。

    “虽有一方子专治心肺,可只怕也回力无天啊!”老者摸了摸胡子,心道可惜了这小娃娃。时旻二人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若服用这个方子,能撑多久?”

    “少则半年,多则……看个人的造化了,能被根治的人也不是没有。”

    就这样,时隋过上了天天灌药的日子,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药罐子,每天都要喝几盅!又苦又难喝!不喝还要被凶,呜。

    好在这药是有点用处的,喝了小半个月,时隋已经可以回家静养了,心疾发作的次数也少了许多,这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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