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慢慢渗出,在狭小的空间里互相沾染。

    汤佳乐犹如被无形的手指挥,向前走了一步,抓住白鹤文的小臂。

    白鹤文拉下他的手腕,放在掌心摩挲了几下,发出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汤佳乐气焰一低,看向湿淋淋的瓷砖。

    白鹤文注意到他倔强的发旋,忍住,没伸手去揉。

    汤佳乐心里直打鼓。他也是第一次这样主动,平时都是小打小闹,真章全靠引导呢……

    别看他话说得气躁,真要突破那层羞耻的防线,紧张得差点同手同脚。

    “先出去吧。”白鹤文捡起躺在地上的冬季校服。

    校服里的棉絮湿透了,一直在往下滴水,溅到汤佳乐光着的脚背。他受惊般抬起头,看到白鹤文好想弯腰整理脏衣篮,

    “……”汤佳乐无法理解。

    箭在弦上,弓都张满了。白鹤文怎么还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汤佳乐伸手要拦,白鹤文扫来一眼,更是激起他心中千层复杂的情绪。

    他、他闻不到他的信息素吗?

    幼稚就幼稚吧……汤佳乐咬咬牙,把最后一件贴身衣物扯下来。他倒是想潇洒地把衣服刮下来,可惜浴室窄,尽管动作已经很收敛了,还是挥到花洒。

    水流顿时从里面喷射出来,浇了汤佳乐一脸。

    他在刺骨的冷水中打了个哆嗦。

    白鹤文表情终于有了波动,他无奈地把汤佳乐拉到花洒下,调出适宜的温度。

    “别感冒了。”

    “你先担心自己吧!”

    “放心,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