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娇娇将今个儿发生的事添油加醋的给沈珍珠说了,“娘,你说邪门不邪门,虞昭昭就静静的站在那儿,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似早就知道有人会出来给她解围,结果不一会儿镇国大将军府的大小姐就真的过来帮她说话了。”

    “那司马娉婷可是未来太子妃啊,平日里眼高于顶,谁都不理会。她为什么要去帮虞昭昭一个庶女,后面还跟她有说有笑。”

    “娘,你说虞昭昭是不是会邪术。我想了想,这短短三个月里,一开始林姨娘,十多年都不管她那下贱女儿,突然管上了,不仅给虞昭昭换了好的院子,还好吃好喝供着。再然后是虞一柏,突然就去亲近虞昭昭了,整天姐姐上姐姐下的,维护得很。”

    “后面是孟思悦,本来是来找我玩的,可见了虞昭昭后就莫名其妙跟她好了,还一副很讨厌我的样子,接着更奇怪的是爹,以前那么讨厌虞昭昭,这么多年没问过一句,也是突然就对她好了,心都偏到咯吱窝,要什么给什么,哪怕是狮子大开口要五千两,爹都二话不说同意了。”

    “紧接着是摄政王,全京城谁都知道他不近女色,狠戾薄凉,不敢轻易上去触霉头,可虞昭昭也是轻轻松松就得到了他的青睐,如今又是司马娉婷,你说奇怪不奇怪?”

    一席话完,沈珍珠脸色微变,眼神凌厉得像把刀子,之前没仔细分析过,这么一说出来,奇怪的地方还真多。

    虞娇娇趁热打铁的说:“娘,我觉得虞昭昭肯定会邪术。要不然她就不是虞昭昭,早就被人替换了,江湖上不是有那个什么易容术吗,说不定就是别人扮成虞昭昭的样子在我们眼皮底下,不知道有什么阴谋?会不会是来图我们家产的?或者就是想搞死明德侯府?我们没得罪什么人吧?”

    “娘,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了。”话落,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而后补充道:“再这样下去,那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珍珠听得心惊肉跳,忙阻止道:“娇娇,你别瞎猜了,哪有你说得这么玄乎。虞昭昭还是那个虞昭昭,不过是以前藏得太深了。”

    “娘,那你说虞昭昭她是不是被鬼上身了?这几个月转变实在是太大了。”默了下,虞娇娇又说,“要不跟爹说说,请个道士来做法?”

    这也不是不可能,虞昭昭的确邪门。沈珍珠沉思了下,回:“跟你爹说只有被训斥的份,惹他不快对我们没好处,他如今把虞昭昭当成香饽饽捧着,怎么会同意。”

    虞娇娇点了点头,垂头丧气的说:“那怎么办啊?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看着虞昭昭骑在我们头上吗?”

    沈珍珠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忽坐直了身体,慢条斯理的说:“半个月后就是你祖母的生辰了。”

    “……”虞娇娇不知道沈珍珠为什么说这个,那老婆子一年到头都在城外破破烂烂的庙里吃斋念佛,再说了,爹又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是她哪门子祖母。每次去都拉着一张脸,特别是晚上,可吓人了。想到那张脸,她身子忍不住抖了下,带着一丝埋怨说,“娘,好端端的你说她做什么。”

    “那洪福寺远在城外,出了什么意外也正常。这些天你就安分点,别去招惹虞昭昭了,知道吗?”沈珍珠只好把话点穿,就拿这几次来说,娇娇还是太年轻了些,沉不住气。

    虞娇娇蓦地眸子一亮,压抑住激动说:“娘,你的意思是去洪福寺……”说着朝虞昭昭院子的方向再次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沈珍珠没打算跟她细说,便低低“嗯”了声。

    ……

    一天天热起来了,晴空万里,灼人的太阳光一到晌午就折射到屋子里来,虞昭昭懒得像只猫,吃了睡睡了吃,最重要的是没人来找茬,太/安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