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与鱼仔的手,几乎是同频率的伸向了右边的那盏茶,也就是代表上位机会的那盏茶。

    两人一怔,四目尴尬的相对,眸子中都充斥着疑惑,一时之间两人的手都僵在了原地,前也不是退也不是。

    “机会,就好像一只上好的狼毫笔,每一个书法爱好者都渴望拥有一支,但同样看到笔,在不同人的手中,写出的字好与差,全凭本事。”

    央爷说话语调很怪,几乎是每段话的结尾都会刻意的停顿加重,这种口吻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倍有腔调,且大人物都是如此,说话不直来直去,好像只有弯弯绕才能显示出水准一样。

    “旺角的情况就是我们易安社与一里社僵持着,每天都有厮斗,三个月前我们易安社花郎街被一里社挑了场子,黑骨永身上也挂了好几刀,送入医院已经失血过多身亡。”央爷端起右边那盏茶,洒在地上,茶水淋到苏叶与鱼仔的脚尖。

    “出来混,讲的是道义,黑骨永是我们易安社的人,被一里社的人做掉了自然是要找回场子,但刚好赶上警务署一哥交接,全香江的警察都出动维持治安,我们易安社的动作也就只能暂时放下。”

    警务署一哥,也就是署长,这种人物交接自然是万众瞩目的大事,在这种时候再蹦跶,那典型的就是厕所之中点灯笼——找屎(死)

    “新的署长上任已经一个月了,三把火我想已经烧完了,是我们易安社找回场子的时候了。”央爷语调一扬,颇有一种激昂的感觉“既然两位小兄弟都有闯劲,那我给你们一个公平上位的机会,一个月的时间,你们谁能拿下花郎街,我就让他顶替黑骨永的位置,平步青云。”

    演讲家与普通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演讲家可以调动人情绪,就好像现在,央爷一言,让苏叶都不禁有种热血上涌之感。

    不知道为什么苏叶脑中下意识的想起了一本书——《鹿鼎记》,里面天地会青木堂堂主被鳌拜毙掉了,所以杀掉鳌拜就可以成为青木堂堂主,这在概念上来说还真有些相似。

    央爷语气缓和下来“成功的上位,而失败的也会有一笔钱,没有后顾之忧。”

    “非非,我想两位小兄弟应该很累了吧,还不快带他们去休息。”央爷提点“对了,这位小兄弟腿上的伤好好的消毒处理一下,发炎感染是很头疼的。”

    非姐点头,旋即将他们两人安顿到了街上的一间旅馆,并且还买来了消毒的必备工具酒精、消炎粉、缝合针、自溶线、绷带以及一包消毒棉。

    “非姐让我来方便些。”

    “叫我苏非”非姐将工具交到了鱼仔手中。

    将方才紧急止血的布条解开,鱼仔很专注,动作小心翼翼,不一会就包扎消毒完毕。

    “鱼仔……还有烨仔你们好好的休息,关于花郎街的事情明天再说。”非姐离开,且带上了门。

    极端的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当外人一离开,苏叶与鱼仔疲惫得倒在了床上,身上脏透了的衣物为被褥增添一抹灰色。

    “烨仔我们一定会出人头地的。”鱼仔信心十足“而且赢的肯定是我。”

    “我不会输。”苏叶语气坚定,透露出非常强的胜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