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然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撂开的那只手。

    又抬头去看厉严。

    真是奇怪。

    明明,平时的时候,厉严是那么游刃有余。

    就连结婚第一晚,被他当面戳穿了,对他哥有别样心思的时候,厉严都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上心,更别说是变脸色的。

    现在,符然心里大概清楚了。

    不是事情的问题。

    是人的原因。

    对无关紧要的人,厉严就会是这样的。

    无所谓。

    既没有必要解释,也没有义务认真。

    符然懂了。

    两只手握在一块儿搓了搓。

    好可惜啊。

    刚才最起码,有一只手还在享福的。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做人得识相。

    他最识相。

    在温乡女士面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