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留下电话,和赶来的学校工作人员一起将我送回了宿舍。

    深夜时分,外出的学生们陆陆续续回到宿舍,但早之前,有人在学校里受伤的事就传遍了论坛。

    本准备休息,来宿舍拜访的人却络绎不绝。

    “什么情况?”“没事吧?”“艾利真的……”“手!”

    “抱歉,我太累了,改天再说吧。”“没什么。”“我也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哈哈,会好的。”

    同层有个酒吧女王,和我算是酒友,拿了瓶酒咚咚敲开我宿舍的门,她已喝得半醉,看到我手上的绷带,拉着我哭哭啼啼,听得我头疼。

    但发生这么多事,我也懒得继续保持清醒,干脆放开了,拿起瓶子往嘴里倒。

    哪怕知道隔日会头痛,眼前的世界却一下就变得美好。

    醉了以后想到艾利,眼泪才流了出来,酒吧女王又叫来几个人。五六人挤在小小的宿舍里,唱起了歌。

    宿舍长不知怎么的,也加入了,我彻底飘飘然,和他们闹了一晚上。

    最后的记忆是躺在地板上,推开了不知谁递来的酒瓶,陷入了沉睡。

    “不要了,不喝了——”

    模糊的人影在眼前晃动,光斑透过窗帘的缝隙落了进来。

    头疼欲裂,我单手压在额头上,另一只手在空中晃动,往前推去。

    手腕被扣住,力度很大,创伤性后遗症即刻发作,猛地起身后退。

    后脑勺撞到了墙,隔着宿醉的疼痛姗姗来迟,让我眯起了眼睛。

    “大意到这种程度,心乐,还真是心中无物。”

    流利的日语,一丝讽刺,声音有那么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要你管——”

    窗帘拉着,房间里一片漆黑,我蹙起眉头,要抽出手,却纹丝不动,于是伸出另一只手要推开这人,又反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