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自然乐意听娘娘讲故事,只要娘娘不嫌弃。”我把话转回刚才的话题,说:“那田昭仪真是让人捉摸不透,那时候我在她宫里扔了个香炉,没想到香灰里也拌着毒药,差点没把我吓傻了!”

    “哈哈,不是拌着毒药,是香灰本身就有毒!”

    “啊?!”我先前听说有的香灰能入药,有毒的还是第一次听说。

    “那是锁魂香!就他们族人会做,说是用有毒性的香草制成,气味奇佳。”说到这里她的脸颊又是一红,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听说啊,人要是喝了酒,再闻到那个气味,眼前站着个老太太都能看成美人!”

    “这……这不是宫里禁用的催……”我说着也吞吞吐吐起来,学规矩时候知道宫里严禁妃嫔用有作用的香料、药物争宠,可我一直不知道是“”怎么个催法。

    “还不一样,催……虽然都是……反正还不太一样!禁用肯定是禁用,不过这种毒香,是让人神志不清。”她的两颊已是鲜红欲滴,说:“这是小时候带我的嬷嬷偷着给我讲的传说,说他们村子里一个老财主花钱买了一个外地姑娘当妾,很快就宠爱得不行,把别的姨太太看都不看了。见过这位新姨太的人都说她房里和她身上有一股奇香,让人闻着就舒心。大约过了两年,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我听了太多的稀奇事,现在心里乱得很,根本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去想。

    “那财主六十大寿的时候,自己乖乖打开房门库门,让外人进去搬他家的财物!领头去搬的就是当时把这姑娘卖给他的拐子!”

    “真的假的?!有这么厉害?!”我不由得后背生寒,若是皇上也因为田昭仪的香变成这样,这延国的大事岂不是她说了算了?!

    “故事还没完呢!那财主不但让人把自己家的值钱东西搬了个空,还乐呵呵地亲自把那姑娘和拐子送走了。乡民都觉得事情蹊跷,去他家看热闹,发现他不吃不喝不说话,一直在院子里树下笑嘻嘻地坐着。坐到第二天有人觉得不对,请了大夫去看。大夫说毒入骨髓,也就三五天的活头了。乡亲们赶紧派人去城里找他儿女,也报了官。过了几个月抓到了那拐子,那姑娘已经卖给了另一个富户。他拐来这些姑娘,就是为了指挥她们去毒害别人。”

    “真是丧尽天良了!挣一笔还不够,他要多少钱啊?!”我气得差点没跳起来。

    “还没完呢!嬷嬷还说啊,那姑娘后来也抓到了,哭着说自己不是愿意害人的。拐子把她们骗去后,就在她们身上都中了蛊,敢不听话就要她们的命!”

    “真真气死人了!照这样说,若是有了养蛊的本事,想摆布谁就摆布谁,这天下还不早是他的了?!何苦还走街串巷地当拐子?!”

    “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事情,老嬷嬷也讲不清,只说可能这个拐子背后还有别人。其实,有一些去过麟国的朝臣跟我父皇说过,那个最通蛊毒之术的部族反而并不仗着邪术恣意妄为。他们规矩森严,想对人用蛊必须先占卦问天意或者去问族老,哪个擅自滥用,抓住了就要被族人唾弃,拿去喂蛊。”

    “咦,娘娘,微臣还想问:用这毒香,自己不是也把气味吸进去了吗?这叫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事情啊,我听说是这样,这锁魂香很微妙,单独闻气味没事,遇上酒才会催发,让人眼前有幻觉。只有遇上酒加上……”太子妃顿了一下,又小声说:“遇上酒,再加上那种药……”

    “哪种药啊?”我愣愣地问。

    “哎呀,你真讨厌!”她凑过来贴在我耳边不耐烦地说:“壮阳药!”

    “哦。”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个词我倒是听说过,可是到底治什么病我却不太知道。

    “遇上酒再加上那种药,毒性才会侵入脏腑。积累多了就会让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