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盈盈在家休息了半天,不过她并没有闲着,而是把家里好好装扮了一下。

    保洁公司在家里忙碌了两个多小时,把室内以及室外的花园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他们走后,宋盈盈先把楼梯两边的墙壁装饰了一下,把他和凌会盛的照片,以及一些精美的壁画都挂上去。又把他们的一张合影装进相框放到卧室的床头柜上,照片上,凌会盛站在她身后抱着她,两个人都笑得好甜蜜。

    接下来她又把电视墙好好装扮了一下。电视墙本来已经做好了,由于墙很高,所以做成了内嵌式置物架,平时他们都不在家,所以置物架上还是空空荡荡的。她把从古玩市场淘来的古董花瓶、摆件等依次摆上,看起来顺眼多了。

    花卉市场的人送来四盆青翠的绿植,她让送货的人帮忙把绿植摆在客厅偌大的玻璃窗前,这样一来,客厅显得既灵动又有生气。

    她还买了些小的装饰品,摆放在酒柜上、餐桌旁、书房里……做完这些,已经晚上七点半了。她又跑到厨房里炖上鱼汤,等着凌会盛回家。

    这种“家庭主妇”的日子是她以前最不屑的,特别是这种有钱人家的家庭主妇,让她想想就感到无聊。可是现在,她觉得偶尔过一下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主要是她心里的那个人值得她做一些改变。靠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她嘴角上扬,傻傻地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凌会盛先回了躺凌家,因为爷爷给他打电话了。

    刚进家门,爷爷看到他第一句话就问他为什么不带盈盈回家吃饭。他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坐到爷爷身边,问他有什么事。

    凌寿祥看到孙儿这个样子,就直接说正事了。

    “在商场上,存在竞争,也存在牵制。凌家、明家和关家也是这样。因为互相知道对方的隐秘,握有对方进行不法行为的证据,所以谁也不盼着对方被警察带走,一旦警方开始审讯,谁都不知道对方会说出什么来。明义安没有办法,因为他的二儿媳现在掌控着珠宝大楼,又怀孕了,他担心说得太多会牵累到儿媳。但是关永开不一样,他的唯一的女儿成了植物人,老婆又进了精神病院,他孑然一身,最后肯定会选择和他的对手同归于尽。”

    凌会盛听了爷爷的话,便问他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什么,你无需了解得太清楚。”凌寿祥顿了顿又说:“藻石也好,其它事情也好,你最好赶紧抽身,把宋南福送走,让耿子旭死心。否则,大祸临头的不仅仅是关永开!”

    “爷爷把金运莱留在身边,就是为了让他帮您打探消息吗?”凌会盛低沉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爷爷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呢?既然您什么都不想做,知道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盛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凌寿祥急了,对他吼道。“大难来临时,能庇护你的人是我,不是宋南福,更不是耿子旭!”

    “我本来也没有指望他们庇护,可是爷爷,您真的能庇护得了我吗?”凌会盛说着心中不免一阵难过,“爷爷年纪大了,就好好休息吧!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但是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凌家、让公司陷入绝境。”说完,他就站起来要走。

    “盛儿,你真的就不能好好陪我聊会儿天吗?”凌寿祥也非常难过地低下了头,“我不需要你每个星期请医生来给我检查身体,我只需要你每天在我身边,陪我说说话。我还想你赶紧结婚生个孩子,把孩子放在我身边,让我来照顾他……”

    凌会盛红着眼框,俯下身去抱了抱爷爷,在爷爷耳边说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我不知道爷爷在做什么。可不管什么时候,您都是我最敬爱的爷爷,我不会让人伤害到您的。”

    凌寿祥抱着孙儿点了点头。此刻的他已是老泪纵横,眼中似有悔意。他做过的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了,而他得到的报应也太多了。他是真的不希望他最疼爱的孙儿再遭遇什么不测,他再也承受不起了。

    凌会盛何尝不明白爷爷对他的疼爱之情!他时常纠结、痛苦,无不来源于此。他回自己的小家之前,先到最高的楼顶上冷静了一下,等脸上的泪痕干了,情绪平复了他才回去。

    宋盈盈已经把鱼汤炖好了,还做了几样小菜以及香软的米饭。看到凌会盛突然出现在玄关处,她便放下手里的书走过去,等他换好鞋后先抱了抱他,而他则送上深情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