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雏跟着那个高个子穿白西装外套的漂亮男人走出酒吧,海兰歌本来径直走在前面,外套的一角却突然被牵住了。

    他淡淡回头,看着那个年轻男孩子一言不发。

    池小雏盯着他轮廓完美的脸,觉得头有点痛却啥也想不起来:“哥哥,请问我认识你么?”

    海兰歌把衣角收回:“不认识。”

    池小雏快速地在他身边与他一起走:“那你不认识我,为什么要帮我啊?”

    海兰歌扫过他那张什么也不知道的脸:“在你来之前,那个男的在酒里下药了。”

    池小雏怒气冲冲地说:“过分了,运动员吃兴奋剂犯法的。被查出来我奖牌就没了!”

    “……”海兰歌意有所指,“是啊,那绝对会让你很兴奋很兴奋的。兴奋到你全身酸软无力,躺在床上任他随意作为。”

    池小雏总算听懂了,他又不是真的傻。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海兰歌见他突然没跟上,竟也破天荒地停下了脚步回头去看他。

    事实上,他是真的不认识池小雏。

    最近一段时间海兰歌总会在奇怪的地方睡过去,醒过来以后一点记忆也没有。他去医院彻底检查了身体,只查出来大脑颞叶位置有些缩小。因此海兰歌把工作上的事情暂时放了,打算在家静养一段时间。

    就在这个时候,他在新闻里听说了西京市要举办青运会的事情。

    鬼使神差的,从来不看体育赛事的他订了机票飞了西京,还买了青运会的票去现场看比赛。现在连海兰歌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事情头一次变得扑朔迷离失去控制,他发现自己过度关注某个射击运动员,看了他全程的比赛。更加可恶的是,刚才当他在酒吧里看到封一剑给池小雏灌酒的时候,第一次完全坐不下去,甩下了身旁的二世祖朋友去给他解了围。

    海兰歌皱眉盯着池小雏看,心想这个人到底是谁。

    池小雏也有同样的感觉,小声叫了一句:“哥哥……”

    海兰歌:“干什么。”

    池小雏仰着头用那双浅色的眼睛看着他:“我饿了。”

    首都时间晚上八点,西京市最大的海鲜酒店时鲜楼被临时定了个包厢。

    时鲜楼平时要预定都要提前一个月,这次海兰歌只是打了个电话,就开车带着个小傻蛋儿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