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景继寒的刹那,时苏本能的抬起手捂了捂自己睡衣的领口,这卧室里安安静静,外面也很安静,不像是有第三个人在,她这衣服是谁换的,根本不用怀疑。

    “退烧针已经过了六个小时,流感导致高烧反复,先把药吃了。”

    景继寒过来,将水杯递到她面前,同时将药送到她嘴边。

    时苏抬眼看了看他,想起自己昏迷之前在《瑶台踪》庆功宴上发生的事。

    她刚才摸开壁灯的时候已经半坐起了身,现在没什么力气的靠坐在床头,没有张嘴吃药,只警惕的看了看周围,问:“这是什么地方?”

    声音哑的像是吞了几十斤沙子一样。

    见她这副醒了之后又是那副固执的距人千里之外的态度,景继寒没多言,直接将药粒送到她唇边:“先吃药。”

    时苏也没想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反正也躲不开,只眼神不悦的扫了他一眼,张嘴把药吃了进去,景继寒将水杯送过来,她就着喝了几口水后,才皱着眉摇了摇头,意思是喝不下了。

    景继寒将水杯放在一旁,抬手在她额头上又探了下温度:“吃药半个小时后再测一次体温。”

    “这是哪里?”时苏仿佛没听见,只看向他:“你平时住的地方吗?”

    “对。”

    “那我……”她一脸奇怪的低头又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我的睡衣怎么会在这?”

    这男人难不成还能神通广大到可以隔空取物?

    “趁你睡着时,下楼去拿了一件。”

    “下楼?”

    时苏先是没反应过来,等到她忽然想起之前的种种巧合,再又想起自己有一次不小心上到了三十二层……

    她表情一滞:“你住三十二层。”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景继寒坐到床边,看着她,淡淡的回:“现在不是讨论这件事的时候。”

    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