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住在她家时,即使时苏没在家的时候,他也从未打开过她的柜子,更也没翻过这里的东西。

    景继寒长腿迈开正要走过去,时苏忽然从浴室里跑出来,又跑到柜子这边来,一脸尴尬的表情说了句:“那什么,我拿几件内.衣……你转一下身……”

    男人闻言看了她一眼。

    时苏站在原地也没让开,就这么梗着脖子看他。

    就不信他平时那么绅士,这会儿总不会变.态到想要看她抱着那堆内.衣出来。

    直到男人转身看向床那边的方向,时苏赶紧手脚麻利的打开柜子里的抽屉,将放在里面的几件内.衣全都拿了出来,抱着那一堆东西去客厅沙发边开始叠放整理。

    听见客厅里的动静,景继寒才重新回过身,又看见柜中奖杯的同时,发现敞开的抽屉中还放了几本证书。

    随手拿起打开看,证书上贴了一张时苏大概十七八岁时的蓝底小二寸照片,年轻的女孩儿头发高高盘起,身上穿的是标准的练舞服,少女肤白如雪,端正的天鹅颈,锁骨迷人,澄澈双眼明亮,面对着镜头展露出自信优雅的微笑。

    证书是国内官方舞蹈大赛荷花杯的金奖,包括那支奖杯和其他证书,也是她十几岁时参加各种舞蹈大赛所得,大都是冠军或金奖。

    时苏从来没有说过她会跳舞,景继寒曾无意中看见她放在餐桌上的个人简历,她没有将这些十几岁时的荣誉写进去,只写了她在美国完成的学业。

    她拥有的许多奖项,是千千万万从事舞蹈专业的女孩儿努力十年也不一定能得到的东西,是舞蹈专业至上的殊荣。

    十几岁的少女时代,获得过诸多荣耀,却在竟如今被时苏淡忘且只字不提,甚至将这一切都压在抽屉最底下。

    时苏在客厅里边收拾边扬声道:“好啦,我先拿走这些东西,两个行李箱就够了。”

    景继寒不动声色的将抽屉中的东西放下,走出主卧室,见时苏已经将行李箱装满了,同时已将他的那件外套放到了沙发背上。

    她自己身上已经穿上了其他外套,一手扶着两只行李箱的拉杆,另一手拿着一个小包,显然不打算带太多东西离开。

    同时她以眼神示意他把外套穿回去,现在外面比刚才还要凉,虽然他穿衬衫的样子确实好看的让人移不开视线,但不能为了风度不要温度,何况刚才都借她穿那么久了。

    时苏好奇的问:“你究竟是打算让我去哪里住?不住酒店我还能去哪?”

    景继寒将衣服穿好后,稍稍抬手理了理领口,由始至终,他都没提及时苏刻意尘封在抽屉里的过往,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拉杆,转身向外走。

    “究竟是要去哪?”时苏小跑着跟上,这男人身高腿上,走路快的时候她居然要用跑的才能追上。

    黑色宾利驶入凯星公馆地下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