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周磐的脸色可以说非常难看了,只咬牙瞪着方其致,强忍住才没有冲过去暴打他那张带着可恨笑意的俊脸。(手机请访问.k6uK.)其他几个人都在死死的憋着笑,到最后简葵实在憋不住,就趴在桌子上笑了出来。

    “方其致!”周磐咬牙切齿的叫道。阴沉着脸扫了一眼正趴在桌子上笑得花枝乱颤的简葵,心里郁气更盛。

    方其致毫不客气的挑眉回瞪着他,一脸挑衅。褚老一向对两兄弟的明争暗斗作壁上观,此刻更是眯着眼笑起来,惬意的品着酒。

    简葵坐起身,端起面前的杯子,回头朝周磐俏皮一笑说:“好了,好了,周叔叔,快别生气了,侄女今日便敬你一杯。”

    周磐把瞪视着方其致的目光转向她,她却丝毫不为所动,笑嘻嘻的看着他。周磐看那目光,如有泪光莹莹,却又带着狐狸般的笑意,仿佛里面有无数的小钩子,直把自己勾得灵魂出窍一般。面对着这样的勾引,他着实是没有定力的,忙抑制住心潮澎湃,不敢再去看她,伸手把她酒杯夺过来,皱眉道:“你不许再吃了,脸儿都红了。”

    简葵已然有些酒意上头,只抓着他的手臂撒娇道:“叔叔,好叔叔,让我敬你这杯好不好?”

    周磐的脑海中轰然作响,只感到她那丰盈正在自己的上臂蹭来蹭去,蹭的他心神如火烧一般。回头只看一眼,便如着魔了一般,乖乖的把酒杯又递还给了她。

    简葵拿着酒杯,朝他开心一笑,抬头一饮而尽。周磐只是呆呆的看着她,心猿意马。他虽然没有饮酒,却是整个席上醉得最厉害的人。后来大家又聊了什么,他竟懵然不知,直到席散了,他才扶着简葵起身,送回了房间。

    简葵其实并不曾多喝,只是她酒量着实太差,此刻虽还保留着一丝神智,却脚步虚浮,已是天旋地转了。

    幸而茵茵在这,早已在旁边候着了。见自家主子把她送回来了,此刻简葵已经迷迷糊糊的开始傻笑了,她无奈的摇摇头,忙接了过来。周磐松开手,见她一屁股瘫在床上,嘿嘿的笑着,不由得也摇头失笑。见茵茵已经端来提前打好的水,帮她洗漱了,周磐才转身出门,向后头去了。

    茵茵困惑的看着他毅然离开的背影,不知如何是好。前番在客栈,主子爷是要和姑娘住在一处的,如今却……走了?

    她傍晚已经看过了,这里没有下人的房间,房间里也并无卧榻。既然主子爷不住在这里,那么今晚,便是自己和姑娘睡一张床了?虽然床还算宽敞……她皱眉看了看简葵四仰八叉的睡相,只好摇头叹气,自去梳洗不提。

    简葵躺在床上,仍然觉得房顶还在旋转,她摇摇晃晃的爬起来,扶着墙,想要到外面去吹吹凉风,好略清醒一点。可是刚刚出来,顿时感觉更晕了,她靠墙站了一会,又迷迷糊糊的转身回房了,可是她并没有发现,自己推开的是周磐的房门。

    周磐自小确实不善饮酒,沾酒必醉,因此便对人说自己素来不饮酒。所以褚老以为他从不饮酒,因此不曾强他。殊不知,他唯一一次饮酒,便是上次庆功宴上被灌了几杯,不想还真的醉了,做了此生最后悔也是最值得的一件事——回去就强要了她……spanstyle谷/spanstyle

    想到这,他本已是被她煎熬了一个晚上,此刻更是难熬,忙一转身去了后院的水井旁,打了一桶凉水兜头浇下。此时已是秋天,晚风颇为寒凉,加上那井里刚刚打上来的彻骨凉水,才勉强冲去那莫名的,难捱的燥热,一阵秋夜的寒风吹来,他打了个寒战,才略觉得头脑清醒了些,又打了水洗漱一番,才披上外袍回房。

    他边往回走着,边摇头失笑。周磐啊周磐,你莫不是疯了不成,以前的你,何曾缺过女人,何曾会这样小心翼翼的去在乎一个女人?你竟也有今日?

    如此身体叫嚣着要她,但是想到她那双清凌凌的眼睛,理智就告诉自己要等她点头才行。越喜欢她,越开始畏首畏尾,越不敢去轻易碰她,怕从她眼中看到畏惧和拒绝。但是,他竟然还挺享受现在这个过程?

    这样想着,他的脚不受控制一般,径直走到简葵了的房门前,他伸手去推门,可是刚刚伸出手,他就停住了。这门不能推,否则今晚做的一切控制都白费了。他安慰自己,她的丫头在,自会照顾好她的,于是又咬咬牙,毅然回房了。

    刚刚推开自己房间的门,便听到床上有动静。他一愣,忙掩了门朝床上望去,只见简葵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