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结束工作吗?”沈以微仰起小脸,看着他有些干燥的薄唇,道:“看你嘴唇都干了,去喝点水吧。”

    “好。”赵之盛抿了抿唇,走到饮水机前接水。

    清澈甘甜的矿泉水汩汩地流到透明干净的玻璃水杯里,可只有他自己的知道,这些水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用,能止渴的,只有他身后的那个人。

    沈以微可以在任何时候咬住他的手指,肆意妄为还不用负责,但他不能为了止渴对她做任何事,即使这份渴望是因她而起。

    前者是心甘情愿,后者是克制自持,都是他自己乐意。

    “赵医生,我想出院。”沈以微走到他身后,与他商量道:“我的伤口恢复得挺好的,我觉得我可以出院了。”

    “不行。”赵医生不同意,转过身来与她说道:“我综合考虑过了,等你的伤口可以拆线的时候再出院,。”

    沈以微不解,小脸满是不高兴道:“你之前不是说先让我出院,等拆线的时候再来吗?”

    “给。”赵之盛把手里的水递到她手边。

    “我拿不动。”沈以微很自然地低下头,像之前他给自己喂药一样,道:“你再抬高些。”

    “沈以微,”赵之盛抬起手,把水抵到她唇边,道:“连水你都要人喂,出了院,你是打算自生自灭是吗?”

    “那是因为有你在,”沈以微一面喝着他抵到唇边的水,一面颇为理直气壮地责怪他,“你若是不在,我早就可以自己喝水了。”

    “你的意思是,”赵之盛微微俯下身,深邃的眼眸认真地盯着她的脸,道:“我不该给你喂水吃药,不该给你煮饭做菜?”

    “就是这个意思,你什么都帮我做,我自己就……嗯……水……我还没喝完呢!”

    沈以微说话时,赵之盛把她喝到一半的水挪开,她立马跟他急,跺着脚道:“你拿过来,咳咳……”

    “你不是说我不该喂你水吗?”赵之盛将水放到书桌上,“来,你自己喝。”他说完还挑眉,幽幽道了一声:“加油,沈以微,你可以的。”

    “你激我?!”

    沈以微轻哼一声,走到桌边坐在,弯下腰来,用嘴咬住玻璃杯杯沿,往下压……压……半杯水就在她面前晃荡,可她怎么也咬不住滑溜溜的玻璃杯杯沿,更没法喝到里面的水。

    而赵之盛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一手支着额角,修长的食指和中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着沙发扶手,身子随意往沙发后边一靠。

    他偏过侧脸,就这么看着她,紧抿着嘴唇忍住不笑出声,眼底含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整个人就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