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可要控制好自己了。

    景辞这辆车的内饰可是花了百来万联邦币的……他一个月在辞哥手底下工作的工资才一万联邦币,这个月业绩好,三万。

    算一下,大概要他拼死拼活,还要看用户的消费情况,每个月按理想状态的三万联邦币,赔这套内饰需要他在辞哥手底下白干四年零两个月……

    四年零两个月。

    生个孩子也养大了。

    景辞没有再说话,目光放在远处,放在路灯下闪烁着飘摇坠下的雪花上。

    一月份飘雪的夜,昏黄的路灯下承载着过往的年华。

    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车辆络绎不绝,灯红酒绿的摩登现代之下,始终覆藏着难以言说的卑微和污秽。

    她稍微眯了一下眼睛,前边是一个红绿灯,红灯刚好亮起来,她的车子缓缓停在路口。

    这个路口是深深烙在景辞心里的。

    她曾经站在这个n市最繁华的路段,整整五个小时十二分十三秒。

    看车水马龙,看路遥马急的人间。

    第十四秒,她停止去看,开始追寻。

    “路易斯,你跟aiden你们俩到了。”景辞把车子平稳地停在了楼下,然后朝后看去。

    aiden已经快要昏迷了,路易斯开始喊他,“aiden,回去睡。”

    “嗯……”

    虽然嘴上回答了,但是没有实际行动,路易斯果断决定把他扛回去。

    “你小心着点,别把他颠吐了,你这一身衣服也挺贵的。”

    “还是辞哥眼光好。”路易斯笑着把aiden从后座上扛到肩头,然后咬着牙说,“这小子还挺重。”

    “少说有七十公斤,你可悠着点,我走了,你回去给他灌点醒酒的。”景辞看向路易斯沉着道,目送他俩消失之后,她顺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