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初很害怕,想停止给姐夫喂药。可转念一想,若是姐夫因病死去,我和姐姐就会失去依靠,无法生存下去,因此,我便打消了断药的念头,心想等姐夫痊愈之后,再将真相告诉姐夫和姐姐。”

    “只可惜,我们很快就遭了报应。前些日,姐姐来这森林之中,替姐夫购买烧铁水的木材,将香囊忘在了家中,最后竟然被姐夫……”

    说到这,阿丽已经是泣不成声。

    闻言,魏楠万念俱灰:“难怪我前些日做噩梦,梦中,我疯狂地击打着树木,一觉醒来,阿秀就不见了。没想到这并不是梦,阿秀竟然是我亲手杀死的。两位英雄,你们杀了我为下木镇除害吧。”

    说到这,魏楠强打精神,望着尤弈棋:“尤少侠,我死之后,阿丽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希望你……”

    不等魏楠说完,阿丽一把抱住尤弈棋:“求你们饶姐夫一条性命,他是无辜的,他也是受害者!”

    “阿丽姑娘,有件事需要你解释一下。”博天禄哼了一声,冷声道:“你在我们的鱼汤之中添加了迷药,我假意不知,就是想看看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我只是希望你们晚上熟睡,不要发现姐夫的秘密!”说到这,阿丽憋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我也希望你们在下木镇多留些日子,让我可以多陪陪尤少侠。”

    “戏演得真好,故事也编得不错,就是没有留意细节,言语间有不少破绽。”昨天跟踪尤弈棋的那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门外,言语冰冷,不带任何情感,冷漠地盯着阿丽:

    “第一,烧铁水用的是煤而不是炭,不需要购买木材生炭;第二,即使你姐姐真的来森林购买木材,那也是在白天,而你姐夫明显是晚上行凶;第三,香囊的气味微弱,你姐夫在镇子内、森林中,居然能嗅着味道找回家,莫非真的是一条狼狗?”

    “先声明,我不是这女人口中的黑袍人。”黑衣人转身面向尤弈棋:“我话尽于此,这女人所言漏洞百出,真相你自己问她。”

    言罢,黑衣人倚靠在门框之上,静静地观察着尤弈棋如何行事。

    尤弈棋看着泪眼模糊、身子瑟瑟发抖的阿丽,声色俱厉地说道:“阿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就一次!”

    阿丽挪了挪身子,坐到魏楠的身旁,娓娓道来:

    “一年前,我父母病故,我尚未出嫁,便投奔到姐姐家中。姐夫是百里之内唯一的铁匠,因此家中虽然算不上大富,却也过的殷实,姐夫对我更是照顾有加。”

    “平日里,我能隐约察觉到,姐夫在我穿着清凉之时,会时不时地偷瞟我两眼,我便知道姐夫对我这个妻妹存有想法,只是碍于姐姐的情面,不敢言说。”

    “半年前,姐姐似乎觉察到了姐夫的心思,于是急着为我张罗婚事,可这下木镇之内的适龄男子,皆是寻常农夫,我若是嫁过去,肯定比不上在姐夫家。”

    “我不愿意外嫁他人,于是向姐姐提出,让我和她一起伺候姐夫,但却被姐姐断然拒绝。后来姐夫生病,姐姐也就暂时没有再提将我嫁人一事。”

    “直到那个黑袍人给了我丹药,我怕姐夫痊愈之后,姐姐又要急着将我嫁出去。于是欺骗姐姐,说姐夫若是想痊愈,还缺少一味药,是一种血红色的花,只开放在夜晚的森林。”

    “姐姐爱夫心切,顾不得镇子上出现了淫贼,独自前往森林摘花。我便偷偷取下了姐姐的香囊,随后控制姐夫尾随其后,将姐姐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