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声哗哗作响,地面上的血迹越来越淡。

    青青妈妈机械地重复着切割屍块的动作,突然,她流畅的动作一顿,灵韵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她正对着屍T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发呆。

    那是一枚素圈戒指,有些发黑,单调得没有半点儿花哨。

    青青妈妈失神地用满是鲜血的手抚m0着戒指,她的声音喑哑:

    “我们刚结婚的时候,都在上研究生,两个人啊都想争取读博的机会,每天都要上课,几乎没什麽收入。”

    “那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慌里慌张的把结果告诉了他,他呀,那麽认真的一个人,第一次为我逃了课。”

    “我以为他害怕得逃跑了,谁知道竟然不是。”

    “他白天接了医院护工的工作,晚上就傻乎乎地跑去工地上帮人守夜,不眠不休了大半个月,才终於攒够了钱,买了一对金银两掺的戒指。这也就成为了我们俩的婚戒。”

    她将屍T手上的戒指取了下来,紧紧攥在手心里,本以为已经流乾了的眼泪再次从肿胀的眼睛里流淌出来,在口中弥漫开一片化不开的苦涩。

    青青妈妈清楚的记得当初从丈夫手中拿过戒指时的羞涩和喜悦,也用太过昂贵的戒指做饭不方便这样蹩脚的理由推拒过他想要给她换更好戒指的笨拙心意,明明是那样美好的家,怎麽会突然就变了呢?

    青青妈妈这一晚上JiNg神备受摧残,她的身T不受控制的晃了晃,眼前的血sE让她一阵阵发晕。

    手下正在肢解的手臂是她曾经亲密依靠过的,那根手指曾小心翼翼地触碰过她怀孕时过分隆起的肚子……太多太多的美好记忆蜂拥而至,这一刻,青青妈妈终於无b深刻的意识到了,她的丈夫这一次真真正正的Si去了。

    她把脸贴在那只血淋淋的手掌上,近乎自言自语地呢喃:

    “亲Ai的,原谅我吧,我不得不杀你,我需要保护我们的nV儿,她还那麽小,我不能让她在还没看过更广阔的世界时,就这样成为一份冷冰冰的制作人皮鼓的材料……”

    泪水在满是凝固鲜血的脸上冲刷出了一条清晰的痕迹,青青妈妈哭了一会儿,终於振作起来,她在那只手的手背上落下一个亲吻,随後麻木地继续切割打包。

    不同的屍块被青青妈妈用塑料袋和胶带缠绕得紧紧实实。

    灵韵终於动作起来,善後工作是一定要做好的。让这麽个“普通人”找个不易被发现的地方弃屍实在太不靠谱了,尤其是对方对这附近一点儿都不熟:

    “你去把地面和墙上的薄膜拆下来,小心些,别让血水流出去。”

    青青妈妈木木地点点头,她走到薄膜铺设的地面边缘,突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血水浸透的鞋子,看着x1饱了血Ye鞋带,她沉默着将鞋脱了下来,把身上的衣物也脱得乾乾净净,又用冰冷的水管冲洗了全身後,她才赤着脚走到了薄膜外的地方。

    她赤着身T,将全部的薄膜都拆下来,把血水全部倒入下水道後,提着沉重的薄膜站在一旁看向灵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