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不是很敬重年老师的么?”夏鹏飞此时有点弄不清冷丝雨的大脑回路。

    “我是希望年老师留下来,可我不希望教育局是因为你而改变决定。”丝雨眼里又有着不一般的执拗,这种眼神,夏鹏飞似曾相识。

    他搜索记忆,终于想起来了。

    上次因为周晓通的事,夏鹏飞在丝雨的眼里看到了这种眼神。

    夏鹏飞瞬间明白了丝雨。

    上次丝雨不希望周晓通因为资本和强权被赶走;

    这次丝雨不希望年问天因为资本和强权被留下。

    哎,小妮子就别扭。

    “你别傻了,资本的影响力是最直接的,你好歹受过唯物史观的影响。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资本影响决策是一条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法则。”夏鹏飞瞄了一眼丝雨,迈开步子朝前走。

    “夏鹏飞,”丝雨感到无比悲凉,她再次追上夏鹏飞,“虽然我希望年老师留下,可我真的不希望年老师留下是因为你的出面!”

    “你别不别扭啊?”夏鹏飞本想还说几句狠话,可见到丝雨伤感的眼神,到嘴的话,还是没有完全说出来,“那你说怎么办?”

    “我……我也不知道。”丝雨咬着嘴唇,小心脏一片混乱,感觉自己尽管有惊天臂力和体力,在这种事情面前却显得柔弱无力。

    越是认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越是伤感;

    越是伤感,又越是混乱;

    越是混乱,又越是束手无策。

    “我感觉自己好没用。”小妮子急得一手直抓头发,一只长腿去踢无辜的栏杆。

    夏鹏飞叹了口气,握住丝雨的纤手回了教室。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王小宝看到去而复返的夏鹏飞,好不吃惊。

    “夏总,你没去办公室吧?”华可多也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