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看向尚青云,她也点了点头。郡主捏着手中的免死金牌,心中半是窃喜半是担忧,有殿下的金印在,想来不会赖账。只是苏亦行那边,她心思单纯,原本也只是想让大家其乐融融相聚一回。没想到一屋子人都心怀鬼胎。

    苏向晚伸手取过了太子写的那张纸条,上面简简单单写了一句:“我要行儿与我携手白头。”

    他叹了口气,看来他确实是该重新认识一下黎国的这位储君了。

    而此时此刻,苏亦行快步走出去,一路走一路抹眼泪。司南瞧见了,也不敢追上去。

    不一会儿,太子追上了她,自背后将她抱住:“今日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

    苏亦行停下了脚步,忽然转过身来抱住了他,抹着眼泪道:“我不是气你,是气我自己。”

    “气自己什么?”

    苏亦行摇了摇头,不肯继续说下去。太子擦着她涌出来的泪,温声道:“是不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你只是希望我能与你的兄长和手帕交们也能拉近些距离。最后却发现,我与他们之间隔着一道天堑。”

    苏亦行鼻子一酸,哑着嗓子“嗯”了一声,瘪着嘴看起来委屈极了。

    太子揉了揉她的头:“这原本也不是你的错,何必气自己。”

    “可是——可是他们怎么能那样趁火打劫?而且还是因为我提议了这个游戏,才有了这样的结果。他们欺负你!”

    太子哑然失笑:“原来你是气这个?这算什么欺负。倘若你走在街市上,有人行乞,你会觉得乞儿是在欺负你么?”

    苏亦行觉得这个比喻不妥当,她低着头,心中只觉得难过。难不成她在意的人,是这样互相看待的么?

    太子捧起了她的脸:“这样的事,你以后便会习惯了。”

    “可我不想这样。”她将头埋进了太子的怀中。其实成为太子妃之后,她一直刻意回避身份的变化,这一点上她做得还不如云朵。

    云朵自从她入东宫以来,便不再似幼时一般将她当成玩伴,而是规规矩矩唤她一声娘娘。

    直到今日她才恍惚意识到什么叫君臣有别。

    “好了,不必难过了。你两位兄长为人尚可,要说趁火打劫倒也不至于,不过是存了几分试探的心思。倒是郡主,她为何想要免死金牌?”

    苏亦行一惊,心中想着该如何替她圆过去。便听太子道:“不过免死金牌是前朝之物,我朝并无此例。她这是从何处看来的?”

    “大约是戏文里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