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稔知觉得c先生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这种感受没来由,但是却很熟悉,对方就应该这样了解他才对,到现在都猜不到才不应该。他就是这么苛求一个相处时间并不长的人,完全没道理。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c先生只是这么说,“我不会阻止你。”

    “我会输入错误的密码。”白稔知笑,他忽然不想隐瞒了,他要打开窗子,掀翻屋话,“我认同‘凯恩·麦瑟特’的那句话,我也想要看一下崭新的世界,这在我看来才有趣,比完成任务更有趣。”

    “我不会阻止你。”

    c先生还是这一句话。

    白稔知笑,按照数字的顺序往下按。输入“12221b456c先生89101”之后停下,只剩下最后一个“2”。

    “我说我和‘凯恩·麦瑟特’感同身受,说共情到我们关系,说像我刚才的话,你没有问我具体是哪句。我本来希望你问的。”

    “那具体是哪句?”

    “先生,我们之间似乎总会有人要阵亡,但是我确实喜欢你。”

    他在说完这句话按下“2”,有尖锐的声音轰鸣他的耳朵——

    「滴——」

    「抱歉,白稔知先生,您的此次任务失败。」

    白稔知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回到了星河流淌的领地,和上一次在杀掉了莎曼·邓肯之后被强行离开世界一样带来的身体上的痛苦差不多,这一次他也不怎么好受,想要抬手的时候都指尖微颤。

    这应该是惩罚,总不会是奖赏。

    有人划开一扇门走进来,白稔知听到声响转头去看,是穿着黑衬衫的银发男人,抬头后装进来是一双蔚蓝的眼睛,没有戴眼镜,干净着一张脸,一身冷态,带了流淌的霜雪进来。他知道那就是c先生,跟第一眼看到c先生扮演的登贝莱就知道是他一样迅速,好像他不看人面孔,透过那个盯着灵魂瞧。

    疼痛让他清醒不已,笑着看向对方,并不担心因为痛感昏迷。“先生,你这一次倒是守承诺。”

    “嗯,我来了。”c先生拽来一张椅子坐在靠在沙发上的白稔知旁边,那是一张高脚椅,他坐的比白稔知高,居高临下地垂着眸看他,面孔上没有什么表情,契合着221b说过的话。主观上,c先生不太适合用好看这样的词来形容,他要用一些更特别的,贴近自然中那些自带神性的风霜和雪。

    “疼吗?”

    “疼。”白稔知依旧笑着看他,他喜欢灵魂,也爱这副皮囊,找不到更好的,毕竟谁都不能想象超过想象的想象。“您是超越我想象的美好,另外,这次我说‘您’并不是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