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德帝愣了一下,好奇道:“忍术是什么?可否表演一下来看看。”钦天监监正道:“皇上,少司命以及许多将士都是死在东洋人的忍术之下,皇上天命之子,怎可轻易犯险。”广德帝脸色骤变,“少司命也是死在忍术之下?”胡谦道:“是的,当时少司命为救知琴公主,中了东洋人的忍术,这才……”广德帝道:“这不是绑起来了吗?还会有什么危险吗?”胡谦道:“就算是绑起来,她还是有办法挣脱的。”广德帝有些不信,摆手道:“让她表演一下来看看。”一众大臣赶紧劝道:“皇上,还望以龙体为重!”“啰嗦什么!”见广德帝发怒,众人便不再做声。胡谦对纯子说道:“你就展示一下,即便被绑住手脚也是可以挣脱的。”纯子道:“为什么要这样?”“这是为了……显示忍者的危险性,让大家提高警惕,也是你恕罪的一种方式。”纯子点点头,口中轻念一声,手中忽地多出一个东西,用力一捏,立即出现一团白雾。周围一众大臣吓得赶紧躲开,殿外的卫士也立即冲了进来。胡谦道:“皇上,有臣在,她不敢乱来的。”广德帝本来也有些惊慌,见胡谦镇定自若,不由松了口气。及至白雾散去,广德帝忽地看到纯子一身短打装扮,口中还衔着短刀,原本绑在身上的绳子脱落在地。他吓了一跳,若是对方趁白雾弥漫时刺杀,那他岂不是必死无疑。他越想越是害怕,后背渐渐出了许多冷汗。胡谦道:“好了,变回去吧。”纯子又扔出一颗烟雾弹,然后变回自己先前的装扮,再由胡谦给她绑上绳子。广德帝惊骇之余,又唯恐自己刚才的表现被人注意到,随即沉声道:“此等祸害,留着无用,叉出去,斩了!”随即就有两名卫士进到殿中。“陛下,这样极为不妥!”一众大臣随即开口。“这是东洋国送来的人质,若是杀了,东洋国说咱们违背约定,不再称臣纳贡,如何是好?”“是啊,陛下,切不可因小失大。”广德帝皱了皱眉头,“如此危险的东西,就算放到诏狱,也未必能看得住她,这……”他正说着,忽地看到胡谦,笑道:“胡爱卿,既然人是你抓来的,便由你来看押,如何?”胡谦犹豫道:“这……”“无论怎样,只是别让她死了。其余的,任你处置。”胡谦无奈,躬身道:“臣遵旨。”广德帝如大石落地一般,笑道:“胡爱卿出使东洋,扬我国威,再立新功,该如何奖赏?”众人尽皆沉默不语。胡谦自正七品知县升任正四品按察副使才没多久,又封爵、升任按察使,现在若是再升,只怕就是封疆大吏了。可若是不赏,那根本是不可能。以胡谦现在的能力,灭乌色国、东洋国简直如探囊取物。若是惹怒了他,只怕这江山顷刻间改朝换代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个道理不仅一众大臣知道,广德帝也很清楚。所以虽然胡谦一升再升不合规矩,但也没人敢再反对。若是惹恼了胡谦,就算胡谦不会怎么样,广德帝为了平息胡谦的怒火,肯定对下狠手。要么就不用他,用了,有功,就必须得封赏,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见没人出声,广德帝开始点名了,“吏部尚书,你说呢?”吏部尚书无奈出班,他算是看出来了——若是封得太大,皇上不高兴,若是封得太小,胡谦不高兴,那皇上为了安抚胡谦,肯定也得兴师问罪。犹豫再三,他开口道:“皇上,胡大人平西北,定东南,功盖千古,臣也不知道该如何封赏。”“那你就想个办法!”“这……依臣看来,可封胡大人为金陵伯、其父胡不同为奉国中尉……”胡谦此刻在东明任职,给他封个金陵的伯爵,控制一下他的权势,倒也十分不错。只不过,这些似乎还远远不够。广德帝皱眉道:“胡爱卿屡立大功,为何就只这些封赏,你安的什么心!”“皇上,臣的话还为说完,臣看胡大人英武不凡、文采出众,不如请皇上把公主赐嫁与他,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广德帝先是一愣,随即笑道:“爱卿所言正是朕心中想的,说实话,朕早有此意,只是一直舍不得女儿。”胡谦赶紧开口道:“皇上,臣早有娶妻,只怕……”广德帝道:“那有什么关系,你把她贬……”他正说着,忽见胡谦面露不悦之色,赶紧改口道:“你便把她改为平妻,与公主一样,说起来她也是有封赏的诰命淑人,的确不能等闲视之。”大乾朝一直都是一夫一妻多妾制,从未听说有什么平妻。所以广德帝说完,众人都是一愣,但就连皇帝的女儿都跟人平起平坐了,别人还能说什么。广德帝自是高兴,如此和胡谦攀上亲戚,有这层关系在,胡谦总不能还去造反吧。“嗯……该嫁哪位公主呢?适龄的公主当中,也只有知琴和知盈了……”胡谦一听,立感头痛。知盈公主古怪泼辣,上次因为东洋使者的事情实在闹得他心烦,若是取了她,只怕会折寿也说不定。至于知琴,她对胡谦的态度很是捉摸不定,胡谦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