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之中,楚楚和薛柠霜两人到的时候,荣宁儿、阿绣早就到了,甚至鹿宦娘也在。薛柠霜惊讶道:“宦娘,你该不会……”鹿宦娘道:“哪里,我就是好奇,看看而已……”“相公呢?”“去安排那对白鹤了。”正说着,胡谦回来了,见人都到齐了,不由笑道:“看来以后得准备个大床。”看到鹿宦娘,他又紧张道:“宦娘,你怎么来了,现在可不能见风。”鹿宦娘头上抱着香巾,羞道:“妾身怕耽误了进度,所以也来……”胡谦一愣,“什么进度?”沈玉珍道:“是宁儿和她们说的,说是这神通可能每隔一段时间才能施展一次,所以错过这次,下次就不知道要等什么时候了。”荣宁儿立即接过话茬,煞有介事道:“是的,之前相公帮我招魂的时候就说过,那请神的法术就是隔好久才能用一次的。若是强行使用,说不定会折损相公寿命。”胡谦听得暗暗好笑。荣宁儿见胡谦没有说话,又郑重道:“既然都是施法,那一个也是施法,两个也是施法,所以咱们都来了。毕竟先得了益处肯定是好的,也可早点青春永驻。你想啊,这次施法,容貌就定在了十七岁,要是等到下一次,说不定就会定在十八岁或者二十岁,那自然是早来早好啊。要是下一次正好有了身孕没赶上,又要推迟,结果最后定在二十五六岁,那时人老珠黄,相公不嫌,咱们自己也嫌弃自己。”几女之中,沈玉珍年龄最大,不过也才二十岁。但是事关重大,即便几女才只十几岁,也不敢轻视。况且荣宁儿言辞凿凿,好似亲眼见过一般,就算是沈玉珍,也听得连连点头。一时间房中的气氛都有些凝重了。不仅鹿宦娘听得十分着急,在场的小环、杏儿、迎彩、禄儿也都十分渴望,有心让胡谦也给她们施法,但鹿宦娘身体不适,小环等几个婢女又没有资格开口。饶是如此,谁也不肯出去,唯恐落在后面,到时比别人显得老,因此失了宠爱。胡谦虽然想笑,但也十分享受这种感觉,当即点头道:“宁儿不要危言耸听。不过她说的倒也不差。”众人一听,皆是眼巴巴地看着他。尤其是鹿宦娘,急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幽幽道:“相公,妾身这……若是耽误了,只怕日后年老,手指也不灵活,就不能抚琴给相公听了。”胡谦安慰道:“放心,不会耽误的。你先安心养身体,等月子结束,相公加倍补偿你。”鹿宦娘知道急也无用,便点点头,想了想道:“那……妾身要留在这里观摩一番……免得到时候生疏,耽误了事情。”胡谦疑惑道:“这有什么生疏不生疏的?”不过鹿宦娘执意要留下,胡谦也就允了。看内间坐得满满当当的,他又道:“阿绣、楚楚留下,柠霜、宁儿你们且回去,相公晚上去找你们。”荣宁儿撅起嘴,有些老大不乐意地走了。薛柠霜虽是有些失望,不过也不会埋怨什么。毕竟,屋里的人实在太多了,真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耍起来,也实在太难为情。等两人和婢女都出去,内间便只剩下沈玉珍、阿绣、楚楚和鹿宦娘四女。见四女都有些拘谨,胡谦便道:“小环,准备些酒菜来。”不一会,小环便将酒菜送到内间。胡谦让四人坐下,一边说起税银失窃案,一边慢慢喝了几杯。鹿宦娘只在一旁陪着,也不多说。之后,见三人脸色微红,他又道:“阿绣,你少喝些,毕竟还要照顾孩子。”接着,他又说起抓白鹤的时候在那酒宴上的所见所闻,直听得四女春心荡漾,眉眼间皆是柔情。这时他依次将三人抱到床上,大被一裹,全都罩在里面,鹿宦娘仍坐在屋中看着。待褪去衣衫,本以为颠鸾倒凤胡天胡地一通就成事了,谁知道等了半晌,胡谦却并未动。而是郑重道:“这个神通不是我一人施法就可以的,还需要你们配合才行。”说着先自叫道:“小环,把炭火点起来。”小环心中疑惑,虽说秋意正浓,但屋中也不甚冷,这个时候点炭火做什么。虽这样想着,她还是赶紧进来点了炭火,待瞥见地上乱七八糟的衣物,问道:“少爷,要把衣服收拾一下吗?”胡谦道:“不用,退下吧。”木榻之上,三女肌肤相接,早已烈火丛生,碍于世俗礼法和旁边的观众,又都一言不发,只待胡谦行动。沈玉珍作为正房,问道:“该如何配合,相公只管吩咐就行。”胡谦闭目凝神,一边等屋中温度上来,一边说道:“娘子,当初马大人送的那箱宝物是不是在你这里。”沈玉珍道:“在的,妾身一直小心收着的,一直也没打开过。”胡谦又道:“我记得里面有一个羊脂玉的蟾蜍,还有一个祖母绿的翡翠如意。”沈玉珍道:“妾身并未打开看过,也不甚清楚。”此话一出,阿绣倒是没什么感觉,楚楚和鹿宦娘则是瞪大了眼睛。这样的东西别说是达官贵人,就连皇室宗族也不一定有,而放在这里竟然只能在箱子里吃灰。沈玉珍本来想让鹿宦娘帮忙拿,但又怕她弯腰爬低,身体不适,便道:“小环,你再进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