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谦一怔,就算乌色人再厉害,这凉关也算是西北雄关,不该这么快就进攻才对。他赶紧跟随士兵上到城墙去看,原来是乌色人在城下叫骂挑战。“城上的狗东西们听着!快开门投降!要不然破城之后,鸡犬不留!”“缩头乌龟!出城应战!”“丧家的狗!”“快开门投降!要不然用你们皇帝的头颅做酒器!”乌色人中倒是有几个会说汉话的,虽然说的不好,但也可以听懂。游洪年早已被人搀扶着登上城墙,韩德、李林等也在旁边。但是面对乌色人的挑衅和辱骂,却都没有什么好办法。虽然两军交战,被对方辱骂也都是常事,但前面已经失了犁庆防线,死了总兵和数十万军民,再被别人骑在头上骂,任谁也压不住火的。这时对方单骑上前百步,提着大刀喝道:“城上的汉人懦夫!可敢与我一战!”游洪年问道:“此人是谁?”副守备李林道:“来攻的乌色大军中有四名猛将,个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先前在关外厮杀时,死在这四人手下的将士无数。面前这个,应该是萨尔达泽,排在第四。”游洪年新到此地,并不具体知道乌色人的本领,当即喝道:“谁敢迎战此贼!”城上众将皆是面面默不作声,等了好一会,才有一人道:“末将潘凤!愿意出战!”游洪年道:“好!来人!擂鼓!为潘将军助威!”三通鼓后,城门打开,潘凤手持大斧,饥渴难耐地冲了上去。然而冲到近前,一斧子下去,却被萨尔达泽轻而易举地架住,再一个横扫,便将他斩落马下。“这……”竟然一个回合不到,就死了。游洪年等人皆是面色大惊,一时说不出话来。城上一片死寂,城下哄然大笑。萨尔达泽叫嚣道:“喂!城上的汉狗!派个顶用的来!”又有人叫道:“大乾朝的将军就是如此软弱!不堪一击!”胡谦毕竟身为汉人,听了这些,上前道:“我去……”还未说完,副守备李林道:“娘的!我去砍了他!”另有一人拉住他道:“大人,你不能去啊!”“末将去会会他!”说着不管不顾地提刀下了城楼。游洪年问道:“这是何人?”一千总道:“这是我部悍将刘三刀!三刀之内,必取人性命!”然而话还未说完,身边人惊呼道:“刘将军死了!”一个时辰不到,已然有两员大将死在萨尔达泽手中,而且还都战不到一个回合。甚至这萨尔达泽只是乌色军中第四大将,那前三该是多厉害!想到这里,游洪年都摇了摇头,不能再打了,要不然守城的将士都死完了,也不一定能拿下这个萨尔达泽。正说着,忽有人一道:“胡将军掉下去了!”游洪年大惊失色,好歹胡谦也是和他一块来的,若是就这么死了,那回去该如何向皇上交代。韩德摇头道:“这位胡大人不仅是位纨绔子弟,而且脑子还不太好!救回来也浪费粮食。”李林道:“不如就上报朝廷,说他被敌人冷箭射死,也算是对得起他了。”就在众人摇头叹息的时候,却见胡谦如大鸟般轻飘飘落在地上,竟然什么事也没有。“这?!”“怎么回事?他会飞吗?”“不对,好像是轻身的功夫!”“他真的会法术吗?”“看样子……是的……”而在对面,乌色人本来还在看热闹,见胡谦自城墙掉下来竟然没摔死,瞬间惊讶得瞪大眼睛。胡谦却没管这些,上前道:“你是萨尔达泽?”萨尔达泽定了定神,笑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胡谦道:“我是广威将军胡谦!”“广威将军?就凭你?”说着一拍胯下战马,提起大刀朝胡谦砍杀过来。毕竟同为大乾朝的子民,游洪年等虽看不起胡谦,也不愿他被乌色人杀了,当即大声提醒。“小心!”“快躲开!”萨尔达泽大刀砍下,胡谦拔出龙渊剑,倏忽间架住长刀。萨尔达泽先是一惊,奋起全身之力,还是大刀还是无法压下分毫。胡谦微微一笑,龙渊剑突然切下去。“咔嚓!”萨尔达泽的大刀忽地断作两段,还未来得及吃惊,又有一道白光切过来,将他和战马分作两段。“呼……”战场一时死一般寂静,只有凛冽的北风呼啸不止。过了好一会,凉关城墙上的众人才反应过来。“这……我没看错吧?”“好像是胡谦杀了萨尔达泽……”“一下就砍成两段了……”“这是什么力量!”“应该是用了什么法术吧?”游洪年几人还在愣神,城墙上的士兵们却都振臂欢呼起来。“杀!”“杀!”“杀!”擂鼓的士兵拼命地敲着。而在对面,乌色人见萨尔达泽连人带马带大刀被分作两段,皆是惊得说不出话来。片刻之后,便怒不可遏道:“杀!杀了他!”战马前冲,尘土飞扬,顿时像是一群恶狼般朝胡谦扑过来。游洪年见了立即大骂道:“他娘的!这些畜生不按套路来!弓箭手!射住阵脚!鸣金!开城门!让胡将军回来!”胡谦却是没理会,当即跃到高处,手中龙渊剑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