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下,后衙一应事物大概都能看到轮廓——包括地上的毯子。胡谦道:“准备好了吗?”吴若雨道:“兄弟,千万别客气。”说罢把手递给胡谦。胡谦叹了口气,真真有些无奈。三更半夜的,怎么想起来让他给做按压。“可是这外面如此之冷,染上风寒就不好了,还是回屋吧。”“怎么着,你这就怕了?亏你还自称胡大仙,连这点胆子都没有吗?”胡谦道:“这根本不是一回事……”他还要再说,吴若雨忽地撑开毯子,春光乍泄,整个院子都显得生机勃勃。饶是胡谦沉稳,此刻也是生机勃勃的。“既然如此,请恕我无礼。”吴若雨怒道:“你这贱民,狗一样的东西,竟敢自称‘我’?”胡谦先是一愣,继而明白过来,抬手给了她一巴掌,喝道:“怎么?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王妃,我看你就是一条不知廉耻的荡妇!”果然,她一下变得怒不可遏,喝道:“你这狗贼!快放开本宫!本宫一定要奏明皇上,将你满门抄斩!”胡谦一把捏住她的脖子,冷笑道:“落到老子手里,你还如此猖狂,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根本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他还要再说,忽见她的脸憋得通红,还以为是自己太用力,赶紧松开手。谁知她忽地一脚踹了过来,骂道:“士可杀,不可辱,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屈服的!”胡谦身法如风,自然不会被她踢到,当即捉了玉足握在手中,狞笑道:“嘿嘿,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不肯屈服法。”说着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她立即别过脸,却又被胡谦按住。不过她随即就用膝盖顶住胡谦,胡谦无奈,只好用腿压住她的腿,双手各按住她的双手。她见挣脱不掉,便一脸绝望,低声哭道:“王爷,请恕臣妾不忠了。不过若不是你当初惹下祸根,妾身又岂能有今日的劫难,所以你在九泉之下,肯定会原谅妾身的,对吧?说到底,妾身也是在替你还债!”说完便缓缓闭上眼睛,任由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去。胡谦这次是真的佩服。难怪说人家是王妃呢?这代入感,这楚楚可怜的感觉,简直比真的还真,若是不知道的人撞见了,说不定真会把胡谦当成银辱王妃的贼人。为了配合她这份真诚,胡谦也提起了全部精神。忽地狰狞一笑,附在她耳边道:“你叫啊!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她先是一愣,忽地跳出戏份,点点头道:“这句说的好,这词真是现在想出来的吗?”胡谦自然道:“那是当然。”然而才放松了警惕,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打过来。胡谦立即钳住她的手,发疯似的将毯子扯成几段长条,一狠心,将她绑到院中的碗口粗的桃树上。故意将其绑得比较低,近似背靠着树,蹲坐在那里。“妈了个巴子的!若是再放肆,老子就把三十个弟兄全都叫进来,轮流找你报销!搅得你天翻地覆!”“来吧!有种你就杀了我!”胡谦道:“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了你!不过你若想走!本老爷倒是可以考虑放了你。”“你这贱民,有什么馊主意就说出来吧!”胡谦嘿嘿一笑,“草民虽然没读过书,倒是知道一个典故,就请王妃说说,若是王妃说的好,草民就放过你。”“典故?”她不知胡谦到底在说说什么,便继续道:“你且说说看,呜呜……”她还未说完,便被胡谦一把按住,左右挣扎不掉,只是被动地说着礼贤下士的典故。足过了一刻,胡谦才放开手。她恼得口吐白沫,气得咳嗽不停。“你这天杀的狗贼!就连王爷都不曾这样对我!你这丧尽天良!无耻银贼!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胡谦忽地一笑,“你说的不放过是怎么个不放过,若是做鬼还想箍我,那倒是欢迎之至。”“狂徒!你……呜呜……”她正要再骂,胡谦忽地打断道:“歇够了吧,爱的掌声不能停啊!”又说了一刻的典故,她已经筋疲力竭了。再加上双手被绑着,只能蹲坐在地,这时候是真的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胡谦见了,心中有些不忍,正想将她放开,她开口道:“刚才那种典故,还有吗?本宫要去其糟粕,取其精华!”胡谦一愣,敬佩之外,更多的便是折服!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如果不是骨子里烙下受虐的印记,又如何能在如此残酷的酷刑下坚持说典故。想到这里,他点点头道:“王妃,草民的很不一般,请千万忍耐。”第二天的时候,伺候王妃的婢女发现,王妃染了风寒。不仅全身乏力,嗓子也沙哑了,需要不停地喝水。于是赶紧请了郎中,可是两副药下去也不见好。王妃无奈之下,只得下令多停留几天,等病好之后再出发。之后王妃便整天地躲在屋中,就连贴身婢女也不见。这天上午,有一书生李某到衙门,说是同行的三个好友皆被大刘庄刘大牛杀了,要衙门赶紧去拿人。于是胡谦便开堂审案。只不过让王十三等一众衙役疑惑的是,胡谦才坐在堂上,便有些不自然。身体微微扭